回头对白星泪说道,“白姑娘为何痛下杀手,造下如此业障罪孽,日后必然会有报应加身!”
白星泪本就有气,闻言怒上心头,咬牙切齿的回答道:“有甚么因果报应皆由我一人承担,与你何干?你如此说我,就不怕积下口业?”白星泪一席话叫明觉哑口无言,只得盘腿坐在船舱口掐着念珠做起一场简陋的超度法事,超度这四个水贼的魂魄。
“虽说他们曾为恶一方,但在佛陀眼中都是在茫茫苦海之中迷失方向的凡人,尚可度之。”说罢,口中又喃喃念着佛经。
而三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或站或立于船头,朝向不同的方向,没了渔夫,那乌篷船便一动不动的停在了宽阔的秦陵河面上。沈墨鱼见那柳老五跌入河中,心中万分欢喜,站在岸边高声叫好,上蹿下跳。见三人皆无事,心中也松了口气。
“你们快回来带上我啊——”沈墨鱼牵着一黑一白两匹马站在岸边无奈的喊道,“快回来啊——别忘了我啊——”声音顺着水波传到河面上,落入白星泪三人耳中,他们这才想起那沈墨鱼还待在河岸边,白星泪沉吟片刻便说道:“回岸边带上他罢。”
裴镜年略微侧头,微微一笑:“怎么?方才白姑娘还因为我与沈公子起了些许争执,如今为何又和好了?”白星泪瞪了她一眼,并没有搭话。裴镜年轻叹一口气,又环顾四周,徐徐说道:“可我们回岸边去容易,这船却难以划动。可若没有这船,只怕沈公子也颇有不便。过不了河。”
话音刚落,那明觉便起身说道:“此事就交给小僧罢。将船划到岸边,还可将四位施主的尸首安葬。”裴镜年问道:“没有船桨撑杆,如何划船?”明觉轻身一跃,缓缓飘落在那乌篷船顶上,背对着裴镜年与白星泪,左脚脚尖先落地,双脚这才站稳。
双腿微张,两脚略向内收,力从地起,双掌垂在身前,徐徐上提,摊掌于身前两侧,手心朝上,那丹田之中真气流转,顺着经络缓缓凝聚于双掌十指之间,纯白的内力似波涛海浪般于掌心翻腾奔涌,明觉又将双手合十,双眸微闭,猛然将手分开,手腕相靠,双掌向身前缓缓推去。
那源源不绝的两股内力奔涌而出,纠缠汇聚为一股,极为浑厚但却毫无杀气,若一张纯白的轻纱笼罩着那秦陵河面,掀起青波白浪,反向推动那湖水,使河水轻送乌篷船,缓缓驶向岸边。白星泪与裴镜年看在眼中,脸色微变,皆心有所想:“好深厚的内力。”
沈墨鱼见乌篷船驶来,这才长舒一口气,悬着的心也终究落下。待船靠岸,裴镜年纵身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