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不可。若我们四人都走了,主上震怒定会派人追杀,到那时我们也过不安稳,即便是逃到天涯海角,也会被找到。若是我主动去领罪,或许还能为你们寻得一线生机。”
白无寿却苦笑着摇头说道:“只怕此事绝无大哥想的这般简单,若是任务没能完成,我们又擅自离开金莲绕凤楼,主上震怒,到那时不仅会降罪大哥,只怕大哥白白送了性命后,主上便会派人追捕我等。所以与其让大哥一个人去赴死,不如我们兄弟四人共同承担。主上若是心软,说不定还能放我们一马。”
“可放走沈墨鱼是我一人的决定,焉能让你们与我一齐承担?”岑昏摆手说道,“此事万万不可!”说罢便要离开,向北而去。三人急忙将他围住,苦苦劝道:“大哥,既然我等是兄弟,刀山火海都一起滚过来了,一人的决定,四人承担!”岑昏万般无奈,架不住兄弟三人倾吐肺腑,只得答应,四人便约定只说是沈墨鱼半路被人劫走,而他们四人被空玄打伤,无力反抗,这才没能完成任务。
待商定完毕,四人便乘着月色向北赶路。而明觉也急忙扛起沈墨鱼,踏风而起,大步流星快步赶往与裴镜年相约的会合地点。走了一里多地,果然在路边看到那座残破不堪的山神庙,其中闪烁着点点火光,明觉便轻轻推开那吱吱呀呀破破烂烂的木门,迈步进入庙中。
这山神庙看上去有些年头,四周矮墙的墙皮脱落,坑坑洼洼高低不平,有些地方已然裂开了数道裂缝,那刺骨的冷风穿过缝隙灌入脖颈,肆虐的割裂着皮肤,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,极为诡异。这院中满是积水,似乎是积雪融化所致。而那跳动的火光正是从庙中映出。
破败的殿宇周围满是碎石和枯黄的杂草,似乎还有拳头大小的黑影攒动,吱吱的声响兴许是出来觅食的老鼠。门前的红柱已然褪去鲜红的颜色,却依稀能看出往日的繁华,门前悬着的那张破匾额上的金字已然难以辨认,可布满破洞裂痕的山神雕像和摔落在地被蛛网缠绕积灰的香炉,不难看出这里也曾香火鼎盛,不知为何竟落到如此这般地步。
这山神虽不是佛门中人所供奉的神佛,但明觉依旧将沈墨鱼轻轻放下,双掌合十向那山神躬身一拜,口中小声念着:“半夜叨扰庙中神明,还望宽恕。”说罢又将沈墨鱼扶起,进入庙中,循着那火光缓步走去。可那山神像后突然闪出一个黑影,一道白光朝他奔来。明觉慌忙后撤,定睛细看,才发现那人原是裴镜年。
原来裴镜年闻听脚步声便警惕的杀出,见原是明觉前来会和,便将白泽剑收剑入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