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了两里多地,终于回到了官道上。见到那往来的行人和马车,沈墨鱼也舒心了许多,张开双臂仰天叹道:“天呐,不想我沈墨鱼还能逃出生天,真是天佑我也!”
身后的白星泪见此一幕阴沉着脸色小声嘀咕道:“真是不靠谱的家伙,正经起来比谁都正经,幼稚起来比谁都幼稚。真不知道从哪学的武功,哪个不长眼的高人看上了他。”裴镜年却笑着开解道:“此言差矣,沈公子虽然玩世不恭,但仍有其独特的优点。昨夜若不是他及时出手,只怕你我都要死在那燕书南手下了。”
白星泪却反驳道:“可算了罢,若他真的想做英雄,凭他的武功和内力我们根本不会被鲸鲨帮俘虏,这之后的事更不会发生。却畏首畏尾,藏头藏脚,不知道再想些甚么。”裴镜年也颇为疑惑,极为奇怪沈墨鱼为何使来使去都是那一招,照理来说得到了《雪中遗卷》这等武林至宝,一定会加紧修习,可却从未见到沈墨鱼练功,这倒是令她费解。
而白星泪忽然又问道:“昨夜的事,还有那四个人,你都告诉他了么?”裴镜年摇头应道:“没有。此事事关重大,若是让沈公子知道昨夜那四个面具人便是将沈家灭门的仇人,他定会做出甚么难以预料的事来。到那时难免横生枝节,对我们未来的路,只怕会造成不可磨灭的影响。”
“你考虑的倒也周全,不无道理。若是让他知道自己与日思夜想的仇人擦肩而过,他一定会发疯的。”白星泪轻叹一口气,望着那沈墨鱼的背影有些出神,裴镜年见她眼神飘忽,便轻笑着问道:“沈姑娘可有心上人?”白星泪忽然反应过来,粉面微红,矢口否认道:“怎么可能?我可是要做一代女侠的人,焉能被这儿女情长所羁绊?”
沈墨鱼走在前头,送看看西瞧瞧,对这周围的一切都颇感兴趣。此处距离安淮府也不过几里地远,可一草一木似乎都与安淮府截然不同,充满了新鲜感。沈墨鱼平生第一次出安淮府城,更是第一次走这么远的距离,短短几天,他经历了自己原先做梦都没想过的事,恩怨情仇,江湖奇遇,比他原先游手好闲的日子要刺激许多。
不时回头望了一眼那十几步外慢慢走着的白星泪,裴镜年与明觉。他自知裴镜年要扶着受伤在身的白星泪,走不快,便去催促那明觉和尚,仰着头嚷嚷道:“明觉!明觉!还不走快些?!”明觉和尚与裴镜年对视一眼,会心一笑,便迈开步子追上了沈墨鱼,摇着手喊道:“沈公子,沈公子,我来了。”
两男并肩走在前头,两女扶持着跟在后头,四人沿着官道往北又走了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