务。因遭遇水贼而失了脚力,故而在驿站中借去几匹快马,属下正是奉了驿丞大人之命,前来求证。不知此物是否是安淮府衙的腰牌。”
晏节闻言便接过令牌摆在掌心细细的端详一阵,果然是裴镜年的通信腰牌。他这才知晓,原来裴镜年已然与沈墨鱼等人打成一片,如今去一起去烟州府也是得到了他们的信任,为了未来的计划打下了基础,而她既然肯去驿站借马,暴露行踪,估摸着也是借此机会向晏节透露他们的行动路线。
这才理解裴镜年的良苦用心,没有飞鸽传书多半是因为遇到了甚么突发状况,没有机会。晏节心中大喜,便也替裴镜年圆场道:“不错,这正是我安淮府衙的通行腰牌,镜年是我最为得力的助手和属下,此行也的确是受本府的派遣去烟州府执行公务,你可将此事与陈大人说明。”
信使闻言便要领命而去,而晏节又令人重赏信使,信使再三拜谢,便快马奔回驿站回禀驿丞大人。晏节也松了口气,想必那裴镜年到了烟州府后,便会设法送信回安淮,向晏节讲明近期变更的一切计划,以及《雪中遗卷》的下落。
晏节独坐在后堂之中,心情大好,正欲泼墨挥毫一张,刚铺好宣纸,摆上镇纸,提起毛笔,还未及落笔,便听问一声:“晏大人好有雅兴啊。”晏节闻声急忙抬头去看,见来人身着一领红袍,头戴玄色四方锦帽,却戴着一只纯白的面具,眼下刻着一只猩红的燕子。晏节双眼瞪圆,手中的毛笔悄然滑落,落在那干净的宣纸上,甩出许多墨点。
“你,你,你是甚么时候进来的!”晏节仓皇指着那赤燕谷谷主,有些心慌无措,紧张的结巴起来。赤燕谷主莞尔一笑,脚步轻动,向晏节逼来,徐徐回答道:“我早说过,我无处不在,你躲不掉也藏不了,我无时无刻都在注视着你的一举一动,就像鬼魂一样缠着你,直到你完成我们之间的承诺。”
晏节连连后退,冷不防两脚一绊,跌坐在地,还在用双手撑住身后不断向后挪去,而那赤燕谷主仍步步紧逼,寸步不让。“我不是已经给了你五张雪中遗卷的残卷,后半部分,我已经派人去拿了,做多不过三五个月,一定能有回音的!”晏节慌忙解释道。
而那赤燕谷谷主却不吃这一套搪塞之言,随手将身旁木案上的笔墨纸砚全都丢在地上,又用双手撑住那木案向后一跳便坐在案上,翘起了二郎腿,用脚尖抵住那晏节的下颌。晏节眼眶瞪裂,汗如浆出,脸颊涨红,额头青筋爆出,太阳穴快速的跳动着,他本是一府之主,堂堂的府尹大人,何曾受过如此羞辱?可他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