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鱼实在没有胆量走这险峻无比的铁索桥,他本无轻功,不比他人,可又挂不住面子,咧着嘴尴尬的笑着,只想找个同伴,也不至于丢人。可明觉却笑眯眯的推开沈墨鱼的手说道:“多谢沈公子挂心,这点胆量小僧还是有的。”
说罢,那和尚左脚踩住铁锁,右脚一蹬便飞身而起,在半空中连踏数步,脚下生起风云,僧袍飘飞,连翻三四个筋斗,眨眼间便落到对岸,其间再没有碰过那铁锁一次,足见其轻功乃是四人之中最高。沈墨鱼见状小声嘟囔道:“这臭和尚......”
“喂,沈墨鱼,你过不过来啊!再不过来,我们可就先走了,你还是去绕路罢......”白星泪扯着嗓子高声喊道,说话声与风声夹杂在一起,徘徊在沈墨鱼脑中。他脑子一热,心里一横,紧咬牙关,握紧拳头说道:“我好歹也是师承名门,怎能惧怕小小铁锁桥?”便硬着头皮踩着那铁锁向前挪去。
可刚踩上那铁锁,便有些后悔,还不如去绕远路呢。可若是此时退缩,恐怕要被白星泪嘲笑一辈子了,为了面子和尊严,他也只得硬着头皮上。两股战战,两脚发软,使不上劲,脚下轻飘,头顶沉重,身子似乎止不住的摇摆,脑中登时一片空白,眼神不禁就向下落去,摇摇晃晃的,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。
裴镜年见他神色不对,急忙喊道:“沈公子!抬头看前面,千万不要看脚下!双臂展开保持平衡,凝神定气,不要恍神!”沈墨鱼这才反应过来,急忙照做,稳住了摇晃的身形,竟闭上了双眼开始深呼吸,顿觉踏实了许多,眨眼间便健步如飞,眼看着就要闯过了那铁索桥。
可距离对崖还剩下六尺的距离之时,沈墨鱼忽的脚下一滑,身子侧歪,便向下栽去,还未及喊出声来,白星泪瞬间抽出那插在圆木桩中的白泽剑,收剑入鞘,攥在手中,向那沈墨鱼递去,裴镜年也急忙出手,扯住断裂的铁锁向下一抛,沈墨鱼左手扯住白泽剑,右手攥紧铁锁。二女一起发力,便将沈墨鱼拉了上去。
刚在鬼门关徘徊一圈,捡回一条性命的沈墨鱼坐在崖边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,滚烫的汗珠滚落,脸色惨白,还蒸腾着热气,白星泪将长剑挂回腰间,裴镜年则是将铁锁抛在一旁,叹口气道:“看来往后要走此处过的客商又要绕几百里的路程了。”“毁人桥梁,罪过罪过。”明觉也连连摇头。
“不是罢?你们都在关心那桥?没人关心关心我?我可是差点去见阎王了啊......”沈墨鱼摸着额上的汗珠,苦笑着问道。可白星泪却毫不在意的用脚尖轻轻一踢他的大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