掌柜的接着说道:“这方天师每年的这个时候,都要在城北的黄石河边举行祭神大典,届时无论是中天府府衙的官员,还是城中百姓,若无紧要之事,大都会去祭拜祈福,今年的黄石祭神大典就在正午时分,老夫也赶着去为家中之人祈福,故而不能招待诸位客人,还望各位见谅。”
“既然如此,我们也就不死皮赖脸的待在这儿了。”说罢,沈墨鱼便摇摇晃晃站起身来,宛若喝醉了一般,就要往楼下走。谁知忽然被白星泪制住手腕,他木讷的回头,见白星泪微笑着问那茶楼掌柜道:“掌柜的,我们是外乡来的,不懂此地规矩。不知这黄石祭神大典,可否容我们几位外乡人也祭拜祭拜?”
裴镜年闻听此言,便知别想了心意,忙说道:“我也正有此意。掌柜的,我们都是江湖中人,风里来雨里去,刀尖上滚过三回,对中天府方天师的大名也早有耳闻,昨夜幸得一窥神迹,更加信服。如今不想正赶上这方天师举办黄石祭神大典,我等也想去祈祷平安。不知可否?”
两女你一言我一语的说着,唯独那沈墨鱼被夹在当中,满头雾水,不解其意。说好的在这儿等岑昏,为何如今又要去参加甚么祭神大典?再者,他们昨夜还见过那妖道,都觉得不过是使些障眼法蒙骗愚弄百姓的江湖术士罢了,并无真才实学,又何必再走一遭。
可掌柜的见这一行人兴致颇高,也想一睹方天师施展神迹,求些灵丹神水,保佑一路平安,便欣然说道:“甚好甚好,既然如此,若诸位不嫌弃,待老夫稍休整一番,便带着诸位去那黄石河边,参加祭神大典。”白星泪与裴镜年忙拱手拜道:“多谢掌柜的。”沈墨鱼虽不知她二人何意,但也只好一齐行礼。
待那老掌柜下了楼,沈墨鱼却扯住两女衣衫,皱着眉头,压低了嗓音问道:“不是说好了在这儿守株待兔,为何又要去看那妖道?”白星泪便轻笑一声,指着沈墨鱼鼻尖说道:“你这呆木头,只知其一不知其二,你忘了我们到这中天府还有一件事是甚么?不正是为了揭穿那妖道,探听消息和查出那光王寺和尚被诬陷一事的背后真相?”
裴镜年接着说道:“祭神大典非比寻常,既然全城的百姓都会去,想必连同那中天府府衙的陈大人也会参加。再者,大典之上鱼龙混杂,若想打听甚么消息,亦是易如反掌,不正好给了我们调查的机会么?”
可沈墨鱼却犯了难,并非他不想为为那光王寺的和尚洗刷冤情,只是仇人近在咫尺,若是上天有道,说不定大仇将报。如今却陷入两难境地,实在是犹豫不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