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刘洵的书房,也就是府衙书房之中,发现了一只手掌大小的三足金蟾,据下人禀告,那金蟾乃是刘洵先前贴身之物,在府衙之时几乎随时带在身边把玩。可他出事之时,竟在此物丢在了房间角落,显然是为了留下线索,可那群蠢材竟然没把这么重要的蛛丝马迹当成一回事。”说罢,陈广瑞便从怀中取出那只金蟾,为了保护线索,他一直带在身边。
摊开手掌,那只黄铜镀金,两寸六分长的金蟾便显露出来,鼓着腮帮子,瞪圆了眼,四肢弯曲,似乎下一秒就会从掌心跃起,逃离而去。那栩栩如生的金蟾就静静地趴在陈广瑞的掌心,陈广瑞轻叹一声说道:“这金蟾工艺极巧,乃是用黄铜一体锻造,浑身上下全无一条接合缝隙,本是一件珍品。可是......”
陈广瑞话说到一半,戛然而止,又将托着金蟾的右手拍在左手掌心,将金蟾肚皮朝天,反扣在左手掌心。沈墨鱼一行人的目光皆汇聚在那金蟾的小腹之上。只见那浑然一体的金蟾腹部赫然多出了一道裂缝,那漆黑的缝隙歪曲蜿蜒,有如一棵满是枝干的枯树,在金灿灿的金蟾之上,极为显眼。沈墨鱼皱着眉头问道:“这道裂缝,莫非是那刘大人留下的......”
众人皆陷入沉思,陈广瑞重重点了点头,又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这裂缝分明是被人刻意用刀剖开,裂缝扭曲无规律,裂痕极多,且缝隙边缘多有擦碰的痕迹。而这缝隙之中,藏着一封密信。”话音刚落,陈广瑞便将那金蟾递到众人眼前。沈墨鱼双手接过,在手里把玩一阵,白星泪见他玩得兴起,投入其中,又不正经起来,便咬紧下唇,面色微怒,用手肘顶了顶他,沈墨鱼这才回过神来。
将那金蟾高举,对着光亮处,沈墨鱼闭上左眼,瞪圆了右眼朝那细缝之中看去,过了许久,白星泪不耐烦的捅了捅他的腰,小声嘟囔道:“看出甚么了没有?”沈墨鱼放下金蟾,转过脸盯着白星泪的双眸,无奈的摇摇头,苦笑着说道:“甚么也没有。”裴镜年微微一笑,垂着头说道:“想必陈大人为了保险起见,已经提前取出了密信罢。”
“不错。裴姑娘不愧曾在府衙任职,密信的确已然被我事先取下。否则,若是等他们查出了这金蟾的异样,后果不堪设想。”陈广瑞面无表情的从贴身衣物中取出那叠的四四方方的密信,那张皱巴巴的黄纸边缘已被磨得十分毛糙,看来一定是藏在身边许久。沈墨鱼刚想伸手,却被白星泪抢先一步,上前夺过那封密信,迫不及待的打开皱皱巴巴的信纸。
上面的字迹已然开始模糊,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