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祝溪虎在氤氲山庄大破萧衍的那一招。白星泪全无反抗之力,手中白泽剑不受控制,竟脱手而去,直直飞向祝溪虎手中。
祝溪虎毫不客气,接过白泽剑又随手向上一抛,后撤半步,双手翻掌向上拍出,断喝一声,又闻一声巨响,空中应声多出一团炸开的云雾,祝溪虎轻描淡写的便将那白泽剑化为齑粉,随风而去,似乎是在示威,又有些像在泄愤。白星泪惊诧的望着那沈墨鱼交还到自己手中的白泽剑再度化为乌有,粉面苍白,而此剑两次被毁,皆是因为眼前之人。
“我不曾害你,你为何要出手伤我?”祝溪虎大为不解,双眸之中闪动着诡异的光芒,凝视着白星泪,似乎是泪光,但那却不是铁石心肠,杀人如麻的祝溪虎所该有的。
白星泪怒上心头,悲愤交加,心中压抑许久的话一股脑全都倾吐出口,当即呵斥道:“像你这般杀人如麻的恶徒,江湖上人人得而诛之!今日我若不杀你,日后叫你又去害更多的人!”
可祝溪虎不仅没有被白星泪的话激怒,反而面露悲色,悲恸不已,叫白星泪十分吃惊。祝溪虎哭丧着脸苦笑道:“他人说这些话,我全不在意,江湖上人人要杀我,老子只当放屁,可爹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!你也怪爹么?你也要杀爹么?你还不肯原谅爹么?”
祝溪虎接连发问,白星泪却毫无怜悯之心,反而冷笑着说道:“笑话,你口口声声说为了你的女儿,却连女儿都能认错。看来你这当爹的,也是不过如此。本姑娘和你说明白了!我乃安淮府白家小姐白星泪!星海飞玉剑白羽生的女儿!你是何人,焉敢口出狂言?”
“星海飞玉剑......白羽生......”祝溪虎闻言沉入了沉思,表情却越来越复杂,越来越阴毒,不经面露杀气,破口大骂道,“白羽生,白羽生是甚么东西!?一定是,一定是你受了他人蒙骗,错认了爹娘!一定是,一定是的!”
白星泪见祝溪虎提起此事时神情癫狂,语无伦次,不由得有点慌张,咽了口唾沫,两眼死死盯着祝溪虎,不敢分神。
而祝溪虎却抬起头望着她说道:“我才是你爹!我才是你爹!那个白羽生,一定是他骗你的!此人真是歹毒,他日我必杀他!我必杀他!”白星泪闻言心急如焚,纵然她如何怨恨自己的爹爹,但他仍是白星泪唯一的亲人,岂能叫他被奸人所害,丢了性命。白星泪指着祝溪虎呵斥道:“呸!你这恶贼,休要无礼!”说罢又要挥拳去打。
谁知祝溪虎非但不躲,反而张开双臂,欲将白星泪揽入怀中,吓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