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何叫骂,祝溪虎仍无动于衷。祝溪虎难掩满面柔情道:“你还小,有些事你不懂。等你为人父母之时,便知我的用心了。你虽不是烟儿,但与我想象中她长大后的模样极为相像,年纪又相仿,我怎能眼睁睁的看着你去送死?那氤氲山庄有甚么灾难,也是他罪有应得,何须你去救?”
白星泪寸步难离,心中却油然而生一股不安感,即便洞外电闪雷鸣,却依旧能感受到那胸膛之中剧烈的跳动,她有极为强烈的预感,今晚定有大事发生。她害怕,她恐惧,她面对生死之时都没有这种压迫感,似乎随时都会被人扼住咽喉,拧断脖颈一般。紧咬下唇,却难阻止那眼角滚落的晶莹泪珠。
祝溪虎向来是孑然一身,怎见过如此场面,他不惧天,不怕地,唯独今日对这小丫头袒露心声后,心底那压抑了十六年的父爱便一股脑的涌现出来,占据了他整个心房。见白星泪低声抽噎,更显憔悴,便有些于心不忍,手足无措,长叹一口气,却又不肯叫白星泪看穿自己柔软的心思,仍嘴硬道:“罢了,罢了,败给你了。老子见不得你们这些小丫头,哭哭啼啼,成何体统?还说甚么闯荡江湖。”
说罢,转身解开了白星泪的穴道。白星泪大喜,正欲离开,又被祝溪虎挡住去路。祝溪虎一脸严肃,冷言说道:“我可以解开你的穴道,但你绝不能离开此地!”可下一秒,白星泪却跪倒在祝溪虎脚边,惊得祝溪虎连退数步,他本以为白星泪看不起他,却不知为何行此大礼,慌忙问道:“丫头,你做甚么?”
“前辈......”白星泪垂着头强忍着眼泪,心中五味杂陈,表情不知是悲还是怒,双手抱拳,诚心恳求道:“前辈,你我虽正邪有别,但我见前辈亦非铁石心肠之人,无论是卓伯伯,还是沈墨鱼,明觉,裴镜年,他们每个人都曾有恩于我,我若见他们身处险境而袖手旁观,实乃忘恩负义,哪怕日后身死,也难瞑目于九泉!”
“丫头,你先起来,有话好说。”祝溪虎想要将她扶起,可白星泪却执意长跪不起,还执拗的说道:“若前辈不肯答应晚辈的请求,晚辈宁愿长跪于此!哪怕地老天荒,海枯石烂,唯死而已。倘若前辈答应,晚辈定然会报答前辈的大恩大德,为前辈寻找烟儿的下落!”
“张口闭口都是死,好不吉利!”祝溪虎不顾白星泪反抗,拉着着她的双臂便叫白星泪站直身子,摆手转身,故意装作不屑一顾的说道:“有话便说,婆婆妈妈,好不爽利!你不是要闯江湖么,可行事作风,实在不像个江湖中人!”
白星泪遂说明心中所愿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