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星泪发问道:“古人言,百善孝为先,儒家孔圣仲尼更是有言道,夫孝,天之经也,地之义也,人之行也。孝悌之至,则通于神明,光于四海,无所不通。又有言,人之行,莫大于孝。可有此事?”
空智点头道:“不错,确有此事,为人子女从臣,理当以孝为先。”
白星泪遂顺水推舟,反问空智道:“既然空智大师深明此理,又怎会不知,沈墨鱼为沈家报仇,乃是遵从孝义忠良四字,若不报仇,岂不是违背孝义?大师对此又作何解释?”
“啊,这......”空智还未来得及思考作答,谁知那白星泪发问又至:“且大师精通道法,也该知晓道家素来主张顺应自然,无为而治,而如今沈墨鱼遭逢劫难,以及报仇雪恨,皆是顺应天理,既定之事,大师当时未出面相助,如今却出手阻止,岂不是逆天而行,自损道行?违背自然之理?”
白星泪妙语连珠,口若悬河,以其人之道,还施彼身,一时间竟将那空智大师问的哑口无言。未及空智作出反应,白星泪又问道:“而大师出身佛家,拜智清上师门下,自然通晓佛法。可在晚辈看来,却不如明觉。他尚且知晓普济众生,渡人渡己,可前辈却将数十年光景耗费于此孤山深林之中,将万民丢弃于水火之中,只知摆弄口舌,不知他人疾苦,枉自断绝,依我看来,分明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!”
说道激动之处,白星泪提剑起身,全然不顾那后脑撞中矮小的屋顶,弓着身子,于黑暗中凝视着那模糊的身影,她虽看不清空智的面貌,不知他现在的反应与表情,却能感受得到,他已然无话可说。
白星泪长叹一口气,又拱手一拜:“也罢,今日晚辈无意得罪前辈。只有一句,说完便走!”空智的声音有些沙哑,但却依旧充满威严:“你还有何言?”
“前辈知万事却难度自身,记小礼却舍弃大节,理天道却囿于其中。表面上精通三义,实在却难及真正高尚者万分之一。晚辈告辞!”说罢,不顾那空智大师作何反应,转头推门便走,怒气冲冲的冲出了停云阁,阁外之人自然不知二人谈了些甚么,只见白星泪怒气难消,就要往外走,沈墨鱼赶紧将她拦住,笑眯眯地问道:“小橘子,怎么气成这副模样,脸都扭曲了?你们到底谈了些甚么?那大师果有真本事么?”
白星泪微微一愣,闻言冷笑一声,紧了紧琼鼻,不屑一顾地说道:“哪里有甚么真本事,不过是个卖弄嘴皮子的小人罢了。”说罢,反手捉住沈墨鱼的手腕,对他小声说道:“你若听我一言,此地万不可久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