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指点点道:“本捕头听说此地有外乡人来闹事,是不是你们呐。”说罢,便抬起右臂,用那手中短棍指着王戏才二人。
王戏才连连摆手,又扑通一声跪倒在地,连连叩头说道:“官爷明鉴,官爷明鉴呐!小的们虽是从外乡来,但却是本本分分的艺人呐。我们不偷不抢,全凭手艺挣钱,走遍四方,初来燕平府,怎敢惹是生非?请官爷明鉴。”说罢,又磕了几个响头。
且说那捕头见王戏才如此谦恭,本有些心满意足,终于肯低下他那高贵的脑袋扫了一眼眼前两人,王戏才恭敬的跪在脚边,而那身旁的韩霜眉,却是柳眉微蹙,面无表情的仍站立一旁,不屈脊梁,又惹得那捕头勃然大怒,连忙质问道:“此乃何人,竟然如此无礼?见到本捕头竟敢不行礼?”
韩霜眉闻言,将胡琴背在身后,微微躬身,抱拳行礼道:“韩霜眉见过这位大人。”那捕头见他如此,口服心不服,愈发气愤,两撇小胡子微微颤动,刚要提起短棍,却又忽然笑了起来,先前的怒气荡然无存,指着韩霜眉讥讽笑道:“看你的模样,还以为是个胡人女子,没想到竟是个汉子,长得如此妖媚,莫不是阴阳人么?”
此言分明是来羞辱韩霜眉,周围的衙役也哄笑起来,那刺耳的笑声飘荡在空中,远处的白星泪等人虽不知发生了何事,但心底却有些不舒服。韩霜眉眉头颤动,脸色煞白,紧咬牙关,强压心中怒火,又躬身说道:“回大人,我本是男子,且父辈乃是中原人士,母亲才是胡人女子。”
那捕头闻言并未打算放过两人,又尖声讥笑道:“原来还是个杂种!”“哈哈哈哈......”周围的笑声愈发响亮,直冲云霄,颤动天地,衙役们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,眼泪横飞,直不起腰来,被他们围在当中的王戏才与韩霜眉极为尴尬,那些尖锐的笑声如同一把把钢刀利剑,深深的刺入韩霜眉的心中。
捕头略整衣衫,便将双手背在身后,绕着两人踱步起来。“好大的胆子,见到本捕头,不磕头,不下跪,不行礼,我看你分明是藐视官府,信不信本捕头将你捉回府衙痛打五十大板?!”那捕头说的吹胡子瞪眼,有模有样,可却被身旁凑上前来的衙役揭穿了底:“常捕头,大人他还未休息,若是此时捉人回去,必会被他知晓,这,恐怕不好办呐......”
那被称作是常捕头的家伙闻言转身在那衙役脑袋上重重拍了三巴掌,怒气冲冲的压着声音呵斥道:“蠢材!蠢货!老子岂能不知我姐夫他还未休息,这只不过是本捕头的一种策略,一种手段!吓唬吓唬他们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