休养几天,定会去找那告状人算账,我等具是在他手底下勉强营生的百姓,又甚么能力去和他相抗?故而不敢以卵击石。”
停顿片刻,胡掌柜站起身来,目光流转,遍视众人,忽然后退半步,拱手深鞠一躬,大礼参拜。众人慌忙起身阻拦,不知其为何故?胡掌柜却诚恳说道:“老夫及燕平府城内的诸多百姓皆深恶痛绝那恶霸捕头常达,但我们世居此地,告状不成,必受其欺压,走也走不得。不像诸位来去自如。倘若诸位少侠能为我等上堂控告那常达,请单大人依法治其罪,我等百姓定然为诸位筑祠立碑,设立长生牌位,来报答诸位的大恩大德啊。”
胡掌柜说罢就要跪下,白星泪急忙上前将他拦住,说道:“胡掌柜的尽管放心,无论如何,明日我都要去公堂之上会一会那单大人,看他是否如你所说能秉公断案,依法处置。倘若他真的能办了那常达,也算是皆大欢喜。倘若他包庇徇私,纵容常达为非作歹,那就休怪我手中宝剑,替他行正法之事!”
众人又商议了一阵明日的安排,且看那王韩二人摆开架势又为众人表演了一段木偶戏,众人叫好连连。眼看天色不早,已近午夜,遂各自回房睡下,一夜无恙,倒也平安,余事不提。
且说那第二日天还未大亮,城中的公鸡刚打鸣了一声,胡掌柜却已然起身,在收拾客栈内的桌椅,准备迎接为数不多的客人。忙活一阵,刚准备直起腰板歇息歇息,却听问有人哐哐砸门,敲门声极为急促,足见来者心急。胡掌柜急忙忙将门板拆下,打开店门,下意识地招呼道:“来啦来啦,这还没开门怎生地就如此心急了?客官是打尖还是住店?”
谁知那来者并不入店,只是立于门前张头探脑,似乎在寻找些甚么。胡掌柜却依旧将目光落在那门板上,见那客官久久不进店,这才回过身来招待。但见来者皆身穿官服,原是三个府衙的差役,为首的手中还提着一只鼓鼓囊囊的蓝布包。三人的到来,惊得胡掌柜下意识连退三步,不愧是做买卖的生意人,见惯了世面,当即便镇定下来,躬身拱手,拜道:“不知诸位差官到小店有何贵干?这天还未大亮,莫不是就要来喝酒么?小店这还没开张呐!”
为首的差官不耐烦的摆手说道:“我们哪里还有甚么闲心喝酒?老·胡头,我且问你,昨晚可有两个戏子到你店中落脚?他二人一个背着木箱,一个提把胡琴,背木箱的乃是个黑瘦的精壮汉子,身上还有不少伤。那提着胡琴的,面貌有几分像胡人?你可曾见过么?”
一番描述,分明说的是王戏才与韩霜眉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