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半人高的木偶,竟能如此精妙传神,真不愧乃世家也!看来方定所言非虚。”
待二人演罢一出,躬身行礼,因过于投入,故而也大汗淋漓,喘气连连。周围乐师与舞女鸦雀无声,对王戏才二人刮目相看,虽心中赞叹不已,但皆以目光视蔡氏,不敢造次。直到那蔡氏斜倚着圈椅,轻轻鼓掌,底下的下人才敢从之,随后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掌声。
“好。不愧是叫全城百姓都赞叹不已的木偶戏,此一出戏倒是看的值了。”蔡氏说罢一挥手,身旁侍候的小厮便捧出两盏美酒,来到王韩二人身前。王戏才苦笑着推拖道:“不瞒夫人,我兄弟二人俱不饮酒。”蔡夫人闻言故意变了脸色,表面上是请二人饮酒,实是为了试探二人:“怎么?莫非你等要驳了本夫人的面子么?此酒乃是上好的陈年佳酿,但饮一杯,又有何妨?”
王戏才无奈,只得捧起一盏酒,一饮而尽。而身旁的韩霜眉,竟转过身去,推而不受。小厮又转身,上前奉酒,韩霜眉依旧不受,宁死不受。王戏才实在看不下去,生怕韩霜眉宁折不弯的脾气触怒了蔡氏,便点头哈腰,低声下气的又将本该是韩霜眉的那一盏酒捧起说道:“我这位贤弟,体弱多病,实实的不能饮酒。便由我来替他饮此一杯,向夫人赔罪。”说罢,便一饮而尽。
蔡夫人见此一幕,心中暗喜:“果然如此。”当即又命侍候的小厮去后堂捧出一托盘的黄金,上前递于二人说道:“此乃本夫人的赏钱。”那殷红的锦帕之上盛着二十锭金灿灿黄澄澄的金锭,每一个足有五两大小。一百两黄金摆在眼前,那绚烂的光芒闪的王戏才睁不开眼。王戏才自幼家贫,以木偶戏为生,从未见过如此多的黄金。
休说是黄金,兄弟二人一日能讨得几两碎银都是欢天喜地,万般不易,白星泪赏的二十两白银更是让王戏才痛哭流涕,感激万分,这猛地一百两黄金做赏钱,王戏才已然是呆若木鸡,魂飞天外,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。而一旁的韩霜眉虽看不见眼前的赏钱如此之重,但已然从身旁王戏才的反应中猜出一二。
他太过了解王戏才,倘若蔡氏赏赐哪怕一百两白银,王戏才都会感激涕零,下跪叩谢,可如今王戏才竟如此呆滞,而蔡氏如此大的家业更不会自降身价打赏一些不上台面的东西,故而韩霜眉猜测,蔡氏一定是给了极多的赏钱,远远超过了王戏才的认知,才致如此境地。
韩霜眉当即拱手拜道:“请夫人收回如此重的赏钱,我兄弟二人收受不起。”蔡氏闻言,脸色微变。王戏才更是回过神来,大惊道:“为何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