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为强,杀他个措手不及,也不愿在此地束手待毙,你们觉得如何?”
其余三人面面相觑,再无话说,只得依从白星泪之言,纷纷上马。此时夜幕以然降临,四人不敢怠慢,扬起尘埃,快步向北奔去。
快马加鞭,五里地不过一盏茶的功夫。四人果然来到那乱葬岗前,眼看着不远处枯木重叠,墓碑林立,叫人不禁汗毛倒立,冷汗直出,两腿打颤,心中骇然。沈墨鱼不敢往两边看,眯着双眼,紧紧抱着白星泪的腰,还在争取最后一点机会:“小橘子......我们能不能不上去呀......我有点冷......”
白星泪当然知道那只是沈墨鱼的借口,更何况沈墨鱼还紧紧抱着她的腰,故而在沈墨鱼手背重重一拍,嫌弃的说道:“你还是不是个男人,怎的如此胆小?你若是再打退堂鼓,就自己下马,往燕平府城走!我可不管你!”沈墨鱼闻言只得闭了嘴,不再多言,生怕惹白星泪生气,颇为委屈的模样。
四人驱马上岗,从星罗棋布的墓碑中穿过,但见:夜凉长风苦,凄凄复凄凄。云重月光黯,影落星不齐。枯枝似鬼手,百草凋作冰。马蹄陷泥尘,狼嚎鸦睥睨。步履难直上,荒冢无姓名。迷雾叠骨臭,磷火冷尸糜。蛛网盘结树,顽石聚冥冥。惊走栖身兽,坠落心难平。死者何指引,乾坤莫断定。隆隆胆颤声,生人路不明。斜路哪处往,迷离缠踪行。凄凄复凄凄,轮回岂堪停。
沈墨鱼自始至终紧闭双眼,耳畔呼啸的风声吹过枝桠,阵阵鬼哭狼嚎萦绕在沈墨鱼心上,挥之不去。偶尔壮起胆子睁开双眼,却正望见那停在树枝头的猫头鹰,瞪着一对碧绿的眼睛,惊得他肝胆俱裂,魂飞魄散。他自幼生在富贵里,哪怕经历过几番生死,都难以改掉那骨子里就害怕的玩意儿。
生死之界,素来便是这般景象。
大大小小,高矮参差的墓碑层层挡在身前,有些已然残破不堪,看不清所刻的字迹,有些根本就是无主的坟包,堆在路当中。道路崎岖,四人只得下马绕行,沈墨鱼仍不敢睁眼,便紧紧跟着白星泪,牵着她的衣角。白星泪无比嫌弃沈墨鱼,但并未多言,而是翻了个白眼,长叹一口气,伸手拉住了沈墨鱼的手腕,另一只手擎着宝剑,拨开碎石杂草,领着众人在前开路。
此地的空气极为湿润,弥漫着浓重的腐臭味,即使入夜却还飘着淡淡的迷雾。路旁时不时冒出三两黑影,原来是以尸首为食的老鼠,眼珠赤红,极为迅捷,比拳头还要大上一圈。还有些被野狗豺狼拖出棺材的尸骨,散落在路旁,早已长满了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