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休府城中四处游玩。
四人表面上连连应承,不断回应着热情的马标,心里却各有所思,各有所想。眼看着天色已晚,金云镖局中的宴席也已准备妥当,马标便领着四人折返府内,一面招待四人坐下,一面招呼着下人摆上精致美味的佳肴美酒。镖局毕竟是江湖饭,冯天鹤也难改那一身江湖习气,他认为各自分开坐乃是怠慢了贵客,疏远他人的表现,对待不请自来的不速之客或能如此,但招待如此贵宾,自然是不甚妥当。
故而他特命人在内堂摆了一张大圆桌,沈墨鱼一行四人与冯天鹤,马标围坐在桌旁。屋内灯火通明,先多饮了几杯的冯天鹤面色红润,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来,端起酒杯就要敬酒,朗声说道:“五湖四海皆兄弟,三教九流无有别。在座的都是江湖中人,老夫今日得以与诸位年少有为的少侠相识,实乃幸事。胸中感慨难抒,唯有满饮此杯,以表诚意!”
说罢,又将满满一杯美酒一饮而尽,喝罢顺带抹了一把嘴唇,还将酒杯调转,向众人展示。似乎是觉得冯天鹤的所作所为有些失态,马标急忙起身扶着冯天鹤,生怕他跌倒,本想扶着他坐下,不想却被冯天鹤一把推开,手脚有些不稳便的冯天鹤依旧我行我素,又自顾自的倒了一杯酒,全然不顾那连筷子都不敢动,表情尴尬,沉默不言的沈墨鱼四人,又一饮而尽。似乎想要一醉方休。
马标阻拦不住,本想去内堂请出冯夫人,不想被冯天鹤看穿了他的意图,一把扯住马标的胳膊,拉着他埋怨道:“老马!他日我心情烦闷之时,本欲借酒浇愁,可你却从中作梗,屡屡向夫人告状,致使我满腔愁绪难以发泄。今日得欲四位少侠,本该开怀畅饮,一醉方休,你莫非还要坏我好事么?”
“这......哎......”马标闻言实在不好说些甚么,也只能坐回原位,唉声叹气。时不时还劝说冯天鹤少喝两杯。冯天鹤却不肯听劝,仍然执拗的独自喝酒。望着那一桌丰富精致,且几乎没有动过的菜肴,沈墨鱼不由自主的舔了舔有些干裂的嘴唇,最终还是忍住了欲望,放下了筷子,只是小声嘀咕道:“可惜啊,人家费尽心思准备的饭食,可惜啊,可惜......”
身旁的白星泪似乎听到了沈墨鱼的抱怨,冲着他翻了个白眼,但她还是有些担心醉酒的冯天鹤。他看上去并不像是酒量好的人,借酒浇愁,往往是因为有甚么难言之隐,只得郁闷在怀。而这样的冯天鹤实在不像是藏着心眼想要迫害他人的奸邪之徒,白星泪心中对他的警惕便放松了几分。众人又呆呆地看了一阵,那马标自始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