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脸写着担心。众人没想到,这看上去粗手大脚,心直口快的汉子,竟如此细心体贴。果然是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
“无妨,无妨。”沈墨鱼已然吃饱喝足,轻轻拍了拍肚子,不顾一旁白星泪白眼已然快翻上天,抹了抹嘴边油光便笑着冲马标抱拳拜道。马标尴尬的咧开了嘴,似乎想要说些甚么,犹豫了许久还是没能开口,只得徐徐站起身来,双手在腰间轻轻扫了一扫。为表示尊重,四人也赶忙起身。马标拱手对四人言道:“四位少侠慢用,恕老夫有事在身,先走一步,不能陪诸位少侠用饭了。”
四人齐声拜道:“恭送马总镖头。”马标微笑着点了点头,行礼后正要离开,可一只脚刚刚迈出大门,却又缩了回来,转过身来,面对着表情木讷的四人。屋内昏黄的烛火难以照亮马标全部面容,大半个身子笼罩在阴影之下,显得十分诡异骇人,白星泪与沈墨鱼相视一眼,满头雾水,又转头问道:“马镖头还有甚么事要吩咐么?但说无妨。”
可马标犹豫片刻,忽然轻笑一声,摆手说道:“哦,也不是甚么要紧事。只是想和诸位说一声。我们这做镖局行的,罪孽不小,杀气太重。这一入了夜啊,阴寒至极,难免会出来些甚么脏东西,不干净。虽说并无大碍,但是脏了诸位少侠的眼到也不好,这......”
四人越听越觉得马标是在找甚么借口,拐弯抹角,好不爽利,与白日那个豪爽大气的总镖头简直判若两人。本都是习武之人,何苦用那牛鬼蛇神之说来恐吓四人,其目的究竟是为何?四人相视一眼,心底难免有些顾忌,白星泪皱了皱眉头,直截了当的说道:“马镖头,你究竟想要说些甚么......”
马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,慌忙改口,尴尬的干笑两声,解释道:“老夫的意思是,四位少侠用过饭后,还是尽早回去休息罢,厢房已经为各位准备妥当。如果有甚么要求,尽管来找老夫。若是老夫解决不了的,便只有待明日我们当家的酒醒后解决了。老夫,先走一步......”说罢,马标便快步离去,只给四人留下一个匆匆的背影。
这下不仅是白星泪,就连一向迟钝的沈墨鱼都有所察觉,但碍于白星泪的颜面,不好直说,犹豫之下,才小心翼翼的嘀咕道:“小橘子,你说这马镖头是不是有些反常?”白星泪冷笑一声,白了他一眼,咧着嘴说道:“何止是反常?我看他分明是此地无银三百两。目光闪躲,言语不接,鬼鬼祟祟,不安好心。分明是有所企图。我看他定是背着冯伯伯干下了甚么见不得人的勾