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没跑出两步便仰面倒下,昏死过去。白星泪等人不敢怠慢,也不再管那岑昏,而是将沈墨鱼抬入屋中暂歇,检查后方知只是受了风寒,加上精神紧绷,过度劳累方致于此。便思忖着明日为沈墨鱼抓些药调理调理。但今夜不知还有多少危机,四人再不敢分开,便在大厅凑活过了一夜,却不料再无事发生。
且说那岑昏逃离金云镖局后,远处屋顶蹲伏已久的两人终于站起身来扬长而去,快马加鞭赶回金莲绕凤楼中将此事一五一十的向金玄女禀报。可那金玄女闻言非但未曾发怒,反倒是早有预料一般微笑起来,摆手遣退二人便自言自语道:“呵,没用的东西,你该消停了罢。”说罢又抬起头来,灵动的双眸向窗外望去,又轻笑一声:“沈墨鱼,该是你我二人算账的日子了。”
暴雨一夜,临近四更天时,乌云方散。卯时方过,夜尽天明,云开雨收。白星泪先是为沈墨鱼抓了几帖药,对付一阵,待沈墨鱼恢复了精力,四人不敢久留,匆匆离了那天休府,一路北上,出边关,走险路,一路少言。尤其是那沈墨鱼,自大病一场后,竟好似变了一个人。沉默寡言,不苟言笑,白星泪屡次调侃他,欲活跃冰冷的气氛,但沈墨鱼都充耳不闻,熟视无睹,叫白星泪尴尬无言,只得闭嘴,满心压抑,难以舒展。
但众人亦能理解沈墨鱼此时的心情,有一次走脱了杀父仇人,心中自然不悦。加上众人每每往北走一程路,离中原便远一步,距离沈墨鱼灭门大仇的罪魁祸首却进了一步。前路坎坷,生死难料,却再无退路,沈墨鱼满心惆怅愤懑,自然无心打趣。只想着为沈家七十三条性命报仇雪恨,方才心安。
否则纵使名垂青史,侠名远扬,一生富贵,也于心有愧,惴惴不安。
可不知是否走错了路,本以为这一路北上,竟是荒芜沙丘,难有生气,不想越往北,周遭的风景反倒生机盎然起来,有如中原景象,且正值深秋,百花凋零之际,这一程行来,却尽是百花齐放,争奇斗艳之景,枝繁叶茂,百草丛生之象,甚是奇怪。
沿着青石小径,拨开密叶丛花,隐隐约约望见百丈外似有一座阁楼,白星泪遥知前方,回头说道:“想必那便是金莲绕凤楼了。原以为此地乃是一片荒漠,不想却如此奇异。”沈墨鱼依旧沉默不言,只是微微点了点头,便示意白星泪策马上前。
但一向果断的白星泪如今却犹豫起来,望了一眼同样满脸惆怅的裴镜年与明觉,三人都很担心沈墨鱼。白星泪的眼眸有些湿润,眼前似蒙了一层雾气,小心翼翼的放开缰绳,轻喝一声驾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