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，圣人之道寄托元神，融合虚空，若他理解的超脱没错，圣人追寻的不该是超脱，而是更进一步的融合，直到，掌控天道。
菩提抚须，微微思索，却最终哑然一笑，“所谓超脱，老道走到这一步，也始终没有个答案，更遑论为小友解释了。”
“这个问题的答案，小友该自己去探寻，毕竟道不同，每个人的超脱也该是不同的。”
他打量王牧，“倒是小友，在此地消耗甚多，最好还是抓紧落户此地吧，不然白白浪费机缘。”
“离开这里想再来可就非常艰难了。”
“老道也该离开了。”
王牧的确感觉到了吃力，这太古时代的河段的确不是能轻易立足的，每时每刻都在耗费力量。
见菩提老祖有了去意，他连忙追问，“在此地，晚辈该如何联系前辈。”
菩提老祖带着遗憾一笑，“若老道还在三界，小友只要落下锚点，你我随时都可联系，可惜的是，老道已远走混沌，距离三界已远，若此河无太大波澜，老道只怕都无法感应到。”
此次，便是因王牧逆流跋涉的动静太大，才让他也惊醒。
说完他想到了什么，提醒道：“若是落定锚点，小友切莫太多引动此地波澜，此地为根源之地，一点一滴的影响都对三界有大影响。”
“单纯的跋涉倒还无事，若肆意插手长河，便会量劫加身，我想小友应该也体会到了天道降劫的味道了。”
在这根源之地，任何人的大道都无法隐藏，菩提老祖再次确定，王牧的确与他一般，都是被天道排斥的存在。
修的都是天外之道，也因此猜到了王牧如今的状态。
“多谢前辈提醒，晚辈谨记。”
王牧拱手感谢，菩提老祖颔首，而后身影淡化消失不见了。
王牧一叹，相对于这些老前辈，他所知道的常识还是太少了，不过也不迟，来到这根源之地，便意味着他与这些存在都站到了同一起跑线上。
看着前方的长河，他微微思忖。
“勉力前行，还是就此停步。”
他的确还有一点余力，应该能支撑他再走几步，不过绝对无法超过那四位圣人。
沉吟之后，他摇摇头，决定不再前行。
走的更前，可能会有些好处，但以道心受损为代价，是不值得的，而且他只是落定锚点，锚点是可以前后移动的。
想继续前进可以期以日后，不必急在一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