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家中条件不好,为了生计拜了一位仵作师父,学了一手验尸的好本事。
年轻的时候不说,等年龄大些,见过不少的冤假错案都是因为仵作验尸不清而造成的,便起了编写手札的心思。
这本书籍尚未编写完成,这手稿还是外祖父得知她做了大理寺的推官拜托父亲送给她的。
“小姑娘,我看着你有几分面熟,你叫什么名字?”
对面牢房关押着的是一位老者,收拾的倒也爽利,只是在这牢房中,便是再整洁的人也脏污不堪。
胡须老长几乎到腹部,一头长发也是乱糟糟的,只有一双眼睛,精神奕奕,宛若鹰隼,让人觉得一切小动作在他眼中都无所遁形。
“老人家,我姓唐,名欢。”
唐欢抬眸看向对面,昨日她就发现这老头一直在观察她,似乎在确认什么。
“你母亲可是七叶丫头?”
老头迟疑着,似乎在回想什么,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再次询问。
“老人家认识家母?”
唐欢这才放下手中拿着的书本,起身向牢门又走近了几步,也算是距离老者更近了。
“老头子连刑天。”
唐欢一怔,这名字怎的这般熟悉?突然站起身拿起手札,翻到第一页,果然看到连刑天三字。
“您是外祖爷?”
唐欢本以为这手稿没有写完是因为这位外祖爷不在了,没想到此刻竟然在京兆尹的大牢见到了真人。
说实话,越看这本手札她越是敬佩,她并不是这个时代的人,前世的《洗冤集录》和哥哥的法医学书籍她多多少少都看过的,自然也是知道这本手札在这个时代是多么的珍贵。
她甚至可以预见,这本手札一旦面世,肯定能够在大雍朝掀起一股刑狱之事的改革。
只是,在很多事情上都还不算完善。
“老头子还以为是认错了,没想到还真是你。你这模样和你外祖母年轻时候简直一个模子刻出来,只是比她多了几分柔弱。”
连刑天倒是有些意外,自己前几日才从刑部大牢调到京兆尹关押,说是京兆府最近有一个案子需要很好的仵作帮忙,向余尚书求了人手,暂时将他关押在这里。
“外祖爷怎么会在京兆府这里?”
唐欢很是疑惑,这位外祖爷在京都关押着,父亲怎么没有告诉她呢?
“尹大河那老小子有个棘手的案子需要我帮忙验尸,这才将我从刑部大牢挪到这里关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