撕裂自己的脑壳。
不是吧,老天……这才重生多久,就要带走我?
马哨的脑海里一团乱麻,额上汗如雨下,汗水流过耳边时仿佛和外面的瓢泼雨声融为一体。
他躺在床上,却感觉仿佛陷入了泥淖,并且还是炙热的泥淖,沸腾的泥浆让浸汗的皮肤几欲窒息。
神志恍惚之际,马哨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些梦境,也可能是幻觉。
在梦境中,他看到自己的免疫系统大军正在和漫山遍野的病菌激战,黑云压城,炮火连天,场面极其惨烈。
免疫系统的指挥官是一个戴着八路军帽、长相神似李云龙的白细胞。
对面的病菌大统领则是一个金黄色葡萄球菌,一头蓬乱金发,正在演奏手风琴为亿万病菌助威……
……
就在马哨与疾病斗争的时候,另一场斗争也在阿帕奇人的某个大帐篷里悄然开始。
“我们不应该杀俘。”说话的是平原部落的大祭司下雨天。
“为什么?”有人质问道,“去年阿拉帕霍人杀了多少我们多少人!”
下雨天深吸一口气:“我们获得了巨大的胜利,应该趁此机会与阿拉帕霍人和解,进而团结更多的原住民部族。”
“胜利了还要和解?”
“不然呢,难道失败才和解,那更不可能做到!”
“不,我们的意思是,为什么要和解?”说话的是梅斯卡莱罗部落的战争酋长,“阿拉帕霍人元气大伤,我们应该一鼓作气彻底消灭他们,不管是这里的俘虏,还是他们北方的大本营!为我们的族人复仇!”
“白人才是真正的敌人,原住民不能再这样互相仇杀下去了,我们已经快要灭绝了!”下雨天的语气很是焦虑,晃动的两手在身前紧握。
“我想这有些危言耸听了。”橡木大酋长道,“虽然白人的威胁确实很大,但想要灭绝我们还不可能。”
“与三百年前相比,原住民已经十不存一……”下雨天继续说道,同时眼神时不时向门口看去,焦急之色愈重。
就在这时,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外面进来。
下雨天连忙道:“猎鼠,你终于来了,马哨呢?”
“老师他病了。”猎鼠说道。
“病了?”下雨天闻言愣住,帐篷里的其他人也都是面面相觑。
“是,而且还挺严重,一直躺在床上。”猎鼠补充道。
“怎么……唉!”下雨天扶额长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