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秋慌神,倒是涂老头还清醒些,命她准备止血药跟绷带等。
卫戈也过来帮忙,给涂老头打下手。
好在陆庭修命大,避开了要害,加上有涂老头在,性命是保住了。
夏秋眼珠子冒血,双手攥得咯咯响。
涂老头拍拍她的肩,安慰道:“有师傅在,他没有大碍,养几天就好了。”
“姓吴的!”夏秋银牙暗咬。
卫戈一愣,莫非这个陆庭修真有胆跟吴同兴做对?
“他敢来霖县做官,就该料到迟早有这么一天。”见惯了生死,涂老头倒是很看得开。
刀没插在他身上,他不知肉痛的滋味。
夏秋一夜不眠,守在陆庭修床边。
卫戈也没睡意,抱着剑静静伫立。
麻药失效后,陆庭修的意识清醒了些,见夏秋一直守着自己,不禁有些意外,“你去休息吧,我命大死不了。”
“发生什么事?”她的声音,颤抖的厉害。
陆庭修自嘲地扯了下嘴角,“吴同兴惯用的伎俩,不过这次倒是他大意了,否则我怕是没命回来。”欺负他病弱,殊不知他在夏胖胖的调理下,身体早已强健许多,荒废多年的武功也在逐渐恢复。
夏秋内疚自责,“都是我太鲁莽,连累了你。”如果不是自己急功近利,吴同兴或许不会这么快对他出手。
“跟你没关系,姓吴的迟早都要面对的,或许现在就是最好的时机。”伤口隐隐抽搐,陆庭修忍痛道:“你快去休息,明天一早我跟你去华家。”
“我自己去就行。”他伤成这样,不养十天半个月哪能下床。
“你跟华挺是有交情,但商人重利,你出面的话华老爷未必给面子,反而会觉得我这个新任知县傲慢无礼。”碰巧华家前天送了请帖过来,他去拜访也无防。
夏秋不同意他重伤上火线。
“吴同兴既然出手,不把粮市搞得翻天覆地,他是不会罢手的。”痛得浑身出虚汗,陆庭修苍白无血色,“民以食为天,粮食这块如果生乱,霖县民生就不稳。我身为一县之长,必须稳定局面。”
夏秋心头苦涩,可她知道陆庭修一旦决定的事,十头牛都拉不回来。
熬好安神汤端到床边,奈何陆庭修无法动弹,夏秋只能用汤羹喂他。
陆庭修很不自在,尴尬地张合着嘴巴。
唉,不曾想他竟沦落到这地步,好在夏胖胖没心思调戏他,否则真是糗大了。说来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