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花盯着夏秋,眼神犀利道:“你是不是早就知道,才愿意跟少爷走的?”
“嘘……”夏秋作了个噤声的手势,“想活久点的话,最好管好自己的嘴。”
金花吐血。
夏秋可不相信,凤余淮会相信所谓的失忆,不过是利用罢了。
果不其然,苗寨的巫医很快过来,年近六十的妇人,给三人治理外伤。没有大问题,各人给了颗药丸。
夏秋不懂苗药,但鼻子是瞒不过人的。等苗医一走,立即将藏在舌头底下的药丸吐出来。
“她给我们吃的是什么?”金花向来天不怕地不怕,可是尝试过凤余淮的厉害,已经宛如惊弓之鸟。
“苗族擅长毒蛊,多半在药里下了能控制人心的蛊。”
这比关地牢还凶险万分,一不小心连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
夏秋倒无所谓,既来之则安之。
莽山之巅,木屋林立交错,云雾之上,猎鹰盘旋。
凤余淮褪去繁琐笨重的凤袍,屏退苗族阿妹,静静坐在铜镜之前,拿起梳子梳着乌黑如瀑的头发。
镜中女子已是不惑之年,容貌却宛如少女。只是,鬓角间,藏着几丝白发。
若往昔,定会大发雷霆,可今天她很高兴。
十五年,凤余霜已足足死了十五年。而她,终于找到那贱人遗留在外的另一个孩子。
那张脸,跟凤余霜似极了。当年就是这张脸,勾走了她最心爱的男人。
一对背叛她的狗男女,自然不会有好下场。
哪怕凤余霜死了,她的女儿也不会好过。
那座祭台,已经准备好十五年,只待七星连珠之日,她就亲手将那孽种送上祭坛,制成不死尸王。
现在,暂且再让她苟活三月。
“家主。”门外,响起凤族暗卫的声音。
凤余淮收回心神,敛声道:“查得如何?”
“确实如家主所料,乔凤微并没有死。她早些年逃时走结识了一位江湖杀手,两人暗中有磨镜之情,从不见天的炼尸洞离开后,她教唆杀手去霖县杀一个叫夏秋的姑娘。不过,这个叫夏秋好像也有些本事,将杀手反杀后,就此下落不明。乔凤微摇身一变,顶着夏秋的头衔跟县令同出同进如漆似胶。家主,是否要将她捉回来?”
“不必了,我现在已经找到比她更适合的人。”凤余淮心情很好,招暗卫过来挽发,“且让她再苟活段时日,或许有意外的收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