换了套衣服出门。
她去悬壶堂开了张方子,带着五剂药敲开吴家的门。
这次搬的家,夏秋总算满意了,院墙高深结坚,地方也宽敞。
饭菜刚上桌,看到夏秋来,锦氏甭提有多高兴,抱着夏秋久久不肯松手,“你可算回来了,你都不知道我跟你大哥有多担心。”
“阿渔呢?”夏秋直接问道。
这一问,锦氏的眼眶瞬间红了,支吾道:“她……她身体不好,在房间休息呢。”
夏秋打算去看吴渔,却被吴泽拦住,“阿渔病了,大夫说要好好休息,不宜情绪波动。”
她没再强求,一家人上桌吃饭,期间跟吴泽聊些粮食的事。吴泽没回粮铺上工,但夏秋已经谈下驿道劳役用粮的六成,这事由吴泽在联络跟进。
“现在想从凉州拿到低价粮,简直比登天还难,这几天我到河县跑了趟,价格倒是便宜不少,就是山路实在不好走,而且匪患又多,估计粮镖队不敢接。”
这年头,想做生意赚大钱哪能不冒险的,何况粮食就是霖县的命脉,总不能一直被华锋扼住喉咙。
河县这条路也不是没人走,只是风险大走得人极少,这事得跟陆庭修好好商量。
吃完饭,借着锦氏在灶房忙碌,夏秋将吴泽拉到旁边,“大哥,阿渔到底怎么了?”
吴泽顾左右而言他,“没啥大事,小病而已。”
“你瞒不了我。”夏秋直接打断他,“我知道她出事了。我有很重要的事跟她说,一刻也拖不得。”
吴泽看她神情严肃不像开玩笑,只得如实道来,“自从你离开没多久,她就得了失魂症,整日浑噩意识不清,后来她还突然自戕。命是救回来了,但毕竟伤及肺腑,她的身体每况悬下,大夫说最多也就两个月左右的时间了。”
夏秋咯噔一下,果然是她。
拗不过夏秋,吴泽将吴渔的房门打开,低声叮嘱道:“阿渔若情绪有起伏,还请你稍微让着些。”
阿渔成见太深,吴泽真怕两人针尖对麦芒。她现在的身体,经不起一点折腾。
“请大哥放心。”夏秋走进房间,顺手将门带上。
房间黑暗,她拿出火折子点亮桌上的煤油灯。
吴渔睡着了,或者说晕迷更为贴切,瘦削的脸苍白无血色,呼吸受滞断断续续的。
光是听呼吸声,夏秋就知道她伤得太重。既然这么讨厌自己,她犯的着如此冒险吗?
或是感应到夏秋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