败。
凉王:“……”咸腥涌上心头。
他万万没有想到,部落联军隐藏的实力。他们军队远不止一万五,而是三万有余,凉军仗着人多轻敌,犯了兵家大忌。
联合部落的人数满打满算一万多,他们不可能凭空变出军队。西南人擅长使弯刀,而在军队中有不少使长矛的。
这不是西南的兵,而是从中原调过来的。看他们杀伐果断的动作,必不可能是普通的军队,而是镇守边境的戍兵。
凉王对中原军的分布了如指掌,新帝能任意调动的只有北境军,除了距西南近之外,那是属于武安侯的势力范围。
武安侯是陆庭修的母族,因为陆庭修的缘故,跟新帝更为亲近,自然任由其调遣。
北境军入西南,不可能悄无声息,除非新帝早早布局,再借陆庭修调任霖县来吸引他的注意力。
他还真是小瞧那窝囊的侄子,他才是扮猪吃老虎的高手。明面上畏缩窝囊,被权臣打压架空,对西南之乱也一忍再忍,哪怕姜氏告御状,他也隐也不发,实则背地里早已谋划好一切。
“噗……”凉王一口血喷出来。
连吃两败仗,被敌军奚落嘲讽,以为老谋深算的凉王才发现被人戏耍,他的自尊跟骄傲在这一刻被碾得碎碎。
气炸丹田,身穿铠甲的自战马堕落,两眼失去意识。
凉军护住元帅,急急往后撤退。
所谓穷寇莫追,目的已达到,联合军的银面将军下了撤退命令,收治伤员打扫战场。
凉王被紧急送回达州城救治,锦氏想要跟着进去照顾,却被府医姜大夫急急挡在门外。
她在门外等了一个多时辰,姜大夫才擦着额虚汗出来。
锦氏紧张迎向前,“姜大夫,王爷伤势如何?”
“王爷极怒攻心导致醉轻风毒发,暂时被我压制住了。不过,还是要尽快找到解药才好,否则拖得越久对身体摧残越厉害。”姜大夫忧心忡忡,再次叮嘱道:“夫人,情绪对毒素影响极到,你要劝王爷万事以身体为重,切不可再像今日这般,否则可就危险了。”
锦氏连连应是,“让姜大夫费心了,我会规劝王爷的。”
姜大夫离开,她在门前站了良久,才推门走进房间。
尽管危险解除,可凉王仍然晕迷不醒,往日俊朗丰润的五官,突然苍老许多,脸色苍白毫无血色。
锦氏坐在床榻边,用手帕擦拭他额间的虚汗,眼神逐渐模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