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为庆元朝最得宠的皇子,她不知道这位千岁到底在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态在坑她的银子,不过不管他打的什么鬼主意,反正她是不肯吃这哑巴亏的。
司熠然若有所思看了她一眼,慢悠悠地道:“是五千八百七十两,就按六千两银子算吧。”
季乔没有他这样大方,当场便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季家虽不是大户,却不能平白多要王爷的银子,只五千两银子就好。”
“五千两吗?”他看着她,道,“那你便还欠我万七千六百两,我也不急着要,等你们家修葺完房子再还也不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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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欠你的银子?!”季乔睁大双眼,一时间连矫揉造作都忘记装了,“我……奴家何时欠了您这些银子?”
少年皱眉,略有不解:“你怎的年纪轻轻记性如此不好?你忘记了?你上次打坏的金丝楠木轮椅是神匠洛清河的手艺,上面的芙蓉花雕都是孚木的,再做一个都不止这个价钱了。”
季乔面白如纸地看着他:“奴家不明白千岁爷的意思?”
他似乎蛮理解她的困境,继续朝驿馆的方向走:“我找你爹要也是一样的。”
季乔傻了,三步并作两步追上前去:“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?”
那晚她从头至尾都戴着面具,难道他只摸一摸就猜能到面具下的脸长成什么模样?
他转脸看她,眉目之间带了笑意:“原来真的是你。”他还以为他的那副轮椅没人赔了呢。。
季乔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