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你家的情况,特别准许你家的果税,推迟三年再征收!”
丁醒凝望着丝袋与符纸,陷入沉默当中。
伯祖这一去,也不知是否还有再见之日,他把桔园传给自己,像是在安排后事。
此时已是五味杂陈,丁醒顿觉心里一阵空荡荡,好不难受。
“你年纪还小,修行也才刚刚入了门庭,今后无论遇上什么难事,都可以来找婶婶!”孟乔氏最后言道:
“但婶婶也帮不了你太久,婶婶娘家在狮井茶庄,前些天,小汤他舅舅与人斗法,不幸受了重伤,他表弟表妹一大堆,少人照顾,可怜的很,给婶婶的传信都没有断过,所以三个月后,婶婶要搬迁去茶庄生活,你孟叔叔什么时候返家,什么时候才会搬回来。”
孟小汤已经先被孟乔氏送走,倒也不全是孟乔氏怕被报复,而是她一介女流,单独住在庄里,会引来闲言碎语,搬回娘家就不会有这种问题。
上宗琼台派威临巍国,统镇一方,领地内的茶庄、酒庄、药庄、炉庄有几十座,狮井茶庄与金露酒庄一样,俱都在其管辖之内。
丁醒曾听孟小汤讲过狮井茶庄,距离金露酒庄有几百里地,孟小汤这一走,今后恐怕也见不了面了。
这一天,丁醒骤然失去了酒庄内的唯一亲人,也失去了唯一朋友。
他把孟乔氏送走后,孤自站在洞府前,俯瞰着山脚下的园田果树,顿觉千斤重担压在身上,伯祖辛苦几十年,才攒下这么一点家业,绝对不能在他手上给毁掉。
早前那股渴望逃离酒庄,返回家乡的念头,在这一刻,忽然溃散了,丁醒知道自己不能畏惧,更加不能退缩,必须守住伯祖的桔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