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,天气似乎特别沉,这般湿漉漉的天,本就闲暇无事的女子,更是睡意沉沉了,白姌微有些懒散地躺着,因为她很明白,只要是无事,大白天的风国的大王是定然不会空着走过来的,她随意道:“来人,给我端点糕点。”
“美人,您想吃什么糕点?”一个并不太熟悉的声音响在耳畔。
白姌微回眸一瞅,平日里最是积极的丫头不在,自己竟此刻才反应过来,姌微暗暗一笑,自己原来已经神游到了如此境界,她轻问:“以前侍候我的那个呢?”
“她昨夜……”
“雪沅昨夜身子不爽,睡过头了,这会子正来给小姐赔罪!”那婢女正要说什么,雪沅的声音便已经传了过来。
白姌微瞧了她一眼,眼角的笑纹越来越深,温度却越来越冷,她呵呵一笑,这个婢女叫做雪沅?细细一咀嚼,和自己的名字还是有几分相似的,雪对白,沅对姌,“原来你叫雪沅,名字倒是很美。”白姌微难得对她笑了笑。
雪沅回她一记轻笑,只是稍许有些干硬,她柔声道:“奴婢不敢和您相提并论,您是将门之后,大家小姐,奴婢们卑贱出身,本就不是能拿得上台面的人,小姐您就莫要折煞我等了!”
白姌微默然地哼笑了一声,这样的话语相对于褒扬,倒不如说是嘲讽要更为贴切的多。她伸手拿起手侧的一把上好的紫檀木梳子,极为仔细地梳理着自己垂在肩侧的发丝,那目光却是死寂异常,她道:“一会儿小姐,一会儿美人,算到底我既不是小姐也不是美人,说白了不过就是一个战俘罢了,也没有比你们尊贵的!”
一种难言的苦涩伴着无力感席卷了白姌微,她手支着臻首,终是叹了口气,甩了甩手道:“你们都下去吧,让我一个人静一静。”
二人皆是诺了一声之后,恭敬退下。
姌微眼眸轻闭,正凝神歇息,稍稍一抬眸,只瞅见地上有一抹阴影,她睁开眸子,但见那雪沅依旧站着,白姌微淡然问道:“还有事?”
“小姐,奴婢不敢隐瞒您,方才奴婢并非是身子不爽才不来您身边侍候的!”雪沅双手紧紧攥着,猛地一下子一把跪倒在地上。
白姌微身子一动,整个人半坐起来,急切道:“你这是作什么,我并没有怪罪于你的意思!”她说着已经缓缓站了起来,拖着鞋子移步到她身侧,弯腰将她扶起,挑了挑眉道:“快起来吧,天还寒着,好端端的姑娘家冻坏了身子骨划不来的!”
看到她这个表现,雪沅僵硬了片刻,睫毛盛着细密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