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记帐前欢锦,而今凭叹凉薄,“你这一生,都不知该如何形容,除了留下一个青州白姌微的艳名,似乎也沒了,护城河外的野花开的灿烂,等來年花再开时,孤王便接你去风国了,那时候天下归一,四海歌舞升平,不会再有杀戮,亦不会再有战事,你可以在梅林里跳舞,孤王便为你抚琴,吹箫,你说可好?
这一日,从黎明到日落,苏崇都在白姌微的闺房里沒有出來,她躺在地上,身子一丝一丝变凉,杳无生气。他拿着一柄木梳子,轻轻地为她梳理凌乱的发丝,他不擅长绾发,拔下她胸前的发簪,用自己的衣衫擦拭了一遍又一遍,许久才插在她发间。又执了眉笔,替她画眉,仿佛她只是睡在情郎怀中而已。
阿姌啊,就算在九泉之下,你也要记得,那年那月,风月无边。
“让我进去,王上呢”
“马将军王上有吩咐,未得他的允许,任何人不能进去。您不要为难奴婢。”
……
午夜时分,隐约听到外头有人争吵,苏崇嫌耳根子不清净,大喝一声:“都当孤王不在么!”
马重瞳将侍婢一把推开,在门口抱拳道:“王上,末将有事要奏!”这事自然只是一个见她的借口了,若是不这样说,怕是沒机会见到的。
“将军,王上有事处理,确实是……”宫婢将风王的话紧紧记在心上,尤其是今日风王本就心情不佳,自己若是沒处理还事情,岂不自找死路?
“马将军进來吧!”苏崇在里头说道。语气并不响亮,甚至带着微弱的倦意。
马重瞳身子一怔,在手触碰到门的那一刻,却是缓下了动作,生怕等待自己的是难以接受的结局,他愣了愣,终是推开了门。
“坐吧!”一听到门声,苏崇便赐了座位,他自己却并未站起來,只是在珠帘里头。
马重瞳心想此时也不至激怒他,便在靠近屏风处坐了下來,他叹了口气,他此刻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倦了,稍稍缓了口气,不见苏崇再出声,姌微也沒声响,他索性便先开口道:“王上,末将行军有十年之久了,十年來从未做过任何欺君之事,可今日,末将却做了欺君犯上的蠢事,末将……不该欺瞒王上,白姑娘清清白白!”
他一口气说完,有些焦虑地等着苏崇的答复,他马重瞳素來是个强者,似乎有生以來从未如此焦心过,现在倒好,还是为了一个不喜欢自己的女人,想來也是极好笑的。
“孤王知道,只是如今人也去了,便还她一个安宁吧,她也是个喜静的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