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罢,这公子爷儿狂笑几声,转身在红衣女子下巴上一勾,又有意无意地暼向地上的人,他言语不羁,“不妨等着吧,总有一日,你会來求我的!”这一句也不知是对她还是对他说的,总之猖狂无比便是了。
随后他整了整衣衫,顺手拿了桌上的酒壶,半仰着头,颇有些潇洒地向着嘴里送了一口,随之大笑着离开。
那文弱书生小嘴一撅,缓缓自地上爬了起來,他看着那极狂的身影,腿一勾,将地面上散落的一个玲珑酒杯轻巧地一提,伸手接住,自顾自斟了一杯酒,一口喝下,将酒杯往桌上一放,便疾步离去。
伙计上前一看,边上还有一锭银子,他放在嘴里咬了咬,果然是真真的银子,他赶忙往兜里塞了进去,随之将东西匆匆收拾了一下,又管自己去一旁忙活了。倒是那红衣女子,意味深长地看着已经消失的背影,心中有些疑虑,这书生模样的公子看着是弱不禁风的,却也有两分脾性,又不似江南书生的穷酸清高,而且出手阔绰,真是个奇怪的人。
那文弱的公子出了酒肆,漫步在大街上,天色已晚,这个时候若是在青州,怕早已沒有这么热闹了,不过云仓倒是热闹的很。
不过须臾,便看到有人在向前面跑,似乎挺热闹的,他心下好奇,索性随便拉了一人问道:“小哥前方是有什么事么?”
那小哥指了指前方,“听说王上处死了风国的奸细,尸体刚挂出來,这不我们也过去看看,这奸细到底是长成什么模样。”
他送了手,也顺着人群过去,城门口两侧都有人把守着,左右面都贴了告示,将这奸细的恶事一件一件罗列在其中,虽有火烛照着,他却也看不太真切,抬头,只见那尸体双手被缚住,一头乱发披在面前,还要遭受着众人的唾骂,看着看着,他仿佛是想起了什么辛酸往事,眼中一下子便酸涩起來,捏起衣袖,小心地拭了拭泪,默默地看着人群涌动,又默默地退出人群,黯然离去。
“公子,你看……”正是方才酒肆中与他争吵的人儿。
那公子定睛一瞧,看到他那落寞的样子,皱了皱眉头,转身道:“原还以为是个硬朗书生,原來也就是沒断奶的娃子!”
“是是是,爷说的对!”身旁侍从赶紧巴结着。
“嗯?”公子拉长了尾音,双目一斜,面上露出些不悦之色。
“小的掌嘴,这笨嘴儿又说错了,是公子公子!”
“嗯,容启!外人面前便唤声容公子也可!”他说着长吁了一口气离开,在长街上身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