赫连珅两手撑着桌子:“你什么意思?”
兰子尤又喝了一杯酒:“我真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,明明一周前她还是好好的。”
赫连珅塞了一块肉进兰子尤嘴里:“你个乌鸦嘴,说什么呢?她现在也好好的。”
兰子尤看向了孟炔:“孟哥,你跟王医仙关系好,月见什么情况他也只会跟你说。我昨天就正好看见你们俩在这里说话,还听见他说月见这个毒中得太深了,恐怕就这一两日的事情了。”
赫连珅听了这话,手中筷子掉了一只在桌上。他俩就这样目光灼灼地盯着孟炔。
孟炔先是没明白兰子尤说的话,反应了一下,突然笑了起来:“这是误会,他说的是她中的毒很深,但是就这两日便要醒来了。”
房中传来轻微咳嗽声,兰子尤拿着酒杯的手抖了抖,接着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屋里。
屋中被药香围绕着,淡淡烟雾中的是姜月见熟睡的脸。
兰子尤坐在床边盯着她看了看,随后松了口气:“她活过来了。”
安静了一瞬,他和赫连珅皆急匆匆出了房门,过了半刻,又带着王闵宣走了进来。
王闵宣咬了一口方才在亭中顺的鸡腿:“她没什么事了,明日便能醒来。”
说完,他抬眼看了看仍旧坐在床边的兰子尤和赫连珅:“干嘛?你们还要在这里睡觉?”
兰子尤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:“对啊,方便照顾她。”
王闵宣将鸡腿咬在嘴中,抬起两只油叽叽的手就去推兰子尤和赫连珅:“出去出去,这是姑娘闺房,你们在这里像什么样?”
赫连珅在被推出去的途中转了个头过来,指着孟炔道:“还有一个人。”
王闵宣将他们推出了房门,又转过身关了门。
他的声音自门外传来:“孟炔不一样,他得我真传,可以照顾姜姑娘。”
声音渐渐远去。
孟炔拉了拉门,发现门被王闵宣锁上了。他有些无奈,找了个凳子,搬到床边坐着,又帮姜月见掖了掖被角。
那晚他在亭中坐了一会儿,觉得有些冷了。正准备起身,便看见王闵宣背着手走了过来。
王闵宣年纪很大了,比起一年前来,他更加矮小了。虽然他个子不高,但是眼睛却是亮晶晶的。
王闵宣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孟炔:“那位姜姑娘是你什么人?”
“朋友。”他说。
王闵宣眼珠转了转:“哦?我可没这么多精力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