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延舟说不清他那时的情绪,只觉得怒火一下烧了他的理智,他冷笑:“你他妈是谁?”
然后,他就见到了闻柚白微醺的身影,她穿着掐腰的鱼尾裙,腰线盈盈一握,白皙的细腿下是一双摇摇欲坠的黑色高跟鞋,肩上批了件白色长外套,她走了进来,看着他。
谢延舟黑眸幽深地睨着她,等她吹完了头发,噪音没了,他才质问:“你这么晚回来,我在外面等了一个多小时。”
她不相信:“你不会按门铃?家里不是有保姆?还有,延少会没地方去么?随便找个地方坐不就行了。”
语气轻飘飘的。
她出来就找手机,但是翻了一遍都没有看到,她才后知后觉地想到,是不是掉在祁之正的车子里。
她眉心一跳,那个电话是祁之正接起来的?
谢延舟踱步过来,他反倒笑了,薄唇勾起:“想到手机在哪个男人那边了么?”
他如深潭一样的眼眸里泛起冷光:“你换掉锁,删掉我的指纹。”
“这套房子现在在我名下,我有权做主。”
他神情冷峻,瞳仁里浮冰沉沉,声音如刀般凌厉:“在你名下?今天你删掉指纹,下一步是不是就随便约个男人上门?又要自甘堕落?”
闻柚白看着他,他以前说过比这更难听的话,但听了这么多次,她还是觉得刺耳,每一次言语的伤害看似无形,却总能留下无法治愈的疼。
“是啊,我能找你,就能找别人。”她还勾唇笑,眼底的雾气弥漫,“我们不就是交易关系么,你还想怎么样?”
“交易关系。”谢延舟平铺直叙,比起刚才的怒意,他现在平静得有些吓人,风雨欲来,“就算是交易关系,你也该知道,我谢延舟的东西,就算我不要了,也没人能碰。”
她是东西,还是隶属于他的,闻柚白轻声讥讽:“那温岁呢,她找了多少个男朋友,你怎么不去对她发疯?”
谢延舟神情冷淡,像是从没想过这个问题,又听到她说:“怎么没见你让人别碰她?”
他眉宇间折痕深深,有些讥诮道:“这你都比上了?”
“比不上,女人再怎么样,哪里有你们这些混蛋玩得花?”
闻柚白开始抹身体乳了,她站着,微微弯腰,白皙的脚就搭在单人沙发扶手上,卧室的暖气充足,她只穿着淡薄的丝绸睡衣,身体曲线毕露。
他站着,欣赏着她的美,足以令人珍藏,他从小到大都占有欲强,自己的东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