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只要忘忧之力控制住了,他们就能醒过来。”
“尽瞎耽误功夫!”
“不得等大哥回来吗!”
这大概是家里人多后最大的麻烦:吵。
云外镜海的汴吉宫中,囚牛和霸下送了娰和文曲星君两人来。
其他人在睚眦的带领下,和天兵打了起来:他们不让人出牛首山,坚持要把文曲星君“请”回天权宫。用狴犴的话说——“命和复命哪个重要都分不清,我看你们也别想《封神榜》的事了,回家多吃两天肉吧!”
在善摄池里泡了三天后,娰醒了。
她说不出自己哪里不舒服,但就觉得从心到骨再到皮肉没有一处不难受,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把她一层一层剥开一样。
她把头埋进善摄池,隐约觉得眼睛里有什么东西混进了池水里,但她不想去理会,也不想从里面出来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娰隐约听见了一个声音——
“小丫头,是哭了吗?”
是文曲星君的声音,很微弱,他大概是刚刚才醒。
“对不起……”
“小丫头不用道歉。”他说着,还轻轻笑了一声,该是放心了。
两人之间隔着结界,便如这善摄池变成了两个一样。他们看不见对方,但可以通过神识传音。
“我就是,想再看看我娘的样子……我都不记得她的样子了……”娰说着,只觉心里委屈。
文曲星君此刻并没力气去想太多华丽的词藻,只道:“她是个很美,很善良,也很温柔的女子。”
“我闯了大祸,是不是?”
“不……”他的声音顿了顿,他并没觉得要被剥开或抽离,但从骨血到皮肉没有一寸不疼,好像自己整个身体要崩裂一般,控制了自己的气息,才继续道,“就算真是大祸,也是我们一起闯的。”
娰没忍住,笑着哼了两声。
“身上的伤,疼吗?”
“疼……像被一层层剥开一样……”娰如实说道,顿了顿,她问他,“你的伤,应该比我更重吧?是不是更疼?”
“我可是九重天的神君,那东西根本伤不了我。”
“吹牛。”
“真的!一点……都不疼。”
“神君说谎,可是要被剜心的!”
“我没说谎,真的,一点都不疼。”
两人就这么你一言我一语地聊着,又不知过了多久,身上的异样消失,他们各自在对方看不见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