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正经地嘱咐道,“奉先实非可托终身之人,老夫今将往湄邬,她,便交给你了。”
“这如何使得!”他刚想继续说下去,见得那女子一双善睐明眸中映着自己的模样,却如何也说不下去。
董卓笑道:“伯喈难道,信不过老夫不成?”
说到这,姒便不再往下说了。
偏小童意犹未尽,直向姒一个劲儿问后来的事。
其实,还有什么后来呢?
董卓死的那天,举国欢庆。他乔装改扮后避开了热闹的庆祝,偷偷来到法场,将董卓的尸首收敛,因不敢声张便只得草草掩埋。
他这般举动,不仅令得王允对他心生戒备,更引得吕布备受争议,更何况后来又被吕布的人发现那舞女在他府上。
“好你个蔡伯喈,竟敢辱我女,折温侯之妻!”
他听过些话,冷眼看着带人来“解救”那舞女的王司徒,心中明了:眼前这人,不会放过自己。
“那吕布为三姓家奴,见利忘义之莽夫,如此德性,竟也配作温侯?你,王司徒手下何止百人,却要以一女子行此妙计,心思何其歹毒!”话至于此,他心中难平,便又开口起誓,“皇天在上,厚土为证,我蔡伯喈今日立誓,终我此生以作汉家传世之书,录实以供后人评说。如违此言,人神共愤!”
“把他打入死牢!不得让他作那毁世之文!”
姒眼前似还上演着那人的故事,只觉心中难平。
小童见姒发愣,便开口轻声唤道:“姑娘?”
姒猛地回过神来,只点了点头,便由着他们将架上的枯木与残留收了下去。
这边,那每天在木屋中弹琴的姒来到碧烟掩映之中的檀音飘渺处。
阳光,彩云,拨开层层叠叠的仙雾后亦见有竹林,再往里走些便见一竹屋。
姒走到竹屋前,听得里头清音未绝,只得在门外等着。待得一曲已毕,她才迈步向屋中走去。
“姒,救我。”
正要施法回到忘忧之境,便感应得睚眦唤自己,她连忙闭目凝神,循声随风遁去。
“七叔?”一个阴冷潮湿的山洞中,浓重的血腥味令她不自觉地屏息凝神,迈步上前来到那个唤自己前来的男人身侧,连忙将他从血泊中扶着坐了起来,“怎么会这样的?”
“不想竟有人,怨咒我睚眦至此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口吐鲜血。
姒听过这话,先是一愣,连忙搀着睚眦起身向山洞之外的地方去,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