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惊讶的看着她,“何姑娘,你说让我宽限我就宽限啊?你当我是傻子呢!”
他歪嘴笑着,摸了摸下巴,不紧不慢的接着说:“我啊,有个好地方,既能让你享福,又能让我赚钱,你瞧,怎么样啊?”
“沈老三!你不是人!”何婉又气又怕地打了个激灵,像一只被困的小兽一样,歇斯底里的喊着,“你撺掇着我爹赌博,害得我娘惨死,弄得我们家破人亡,还想糟蹋了我!你没门!你不得好死!”
沈老三捧腹大笑,像是听见了什么有趣的笑话似的,他笑了一会,擦了擦笑出的眼泪,好笑的看着何婉,“你是不是脑袋烧糊涂了,开始说胡话了?咱们镇上这么多人,我咋就害你们家呢?你说说,咱们无怨无仇的,对吧?”
何婉此刻真想一头撞墙上死了才好。
她死死的咬着嘴唇,眼里含泪,颤抖着环顾四周。
除了树还是树。
树也不要紧,只要够硬够壮就行!
何婉最后看了一眼天空,凄然一笑。
看来,自己也要步阿娘的后尘了。
被人糟蹋,不如干净的死了,也落得清净!
但愿来世,能投一户好人家,遇见个好阿爹!
她的眼神绝望又坚定,全身使出吃奶的劲儿,直直的往那棵最壮的树撞去。
可沈老三是干什么的,那可是赌坊的头家,什么样的事没见过?
一看何婉的表情,他就知道不妙。
他身后那两个壮汉,也是随他办了不少事的亲信,不需他出言命令,早已暗里戒备。
一瞧事情不好,这二人立马冲了过去,将还未撞到树干的何婉给拦了下来。
沈老三冷冷一笑,“看来何小娘子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,带走!”
他一挥袖子,背着手,雄赳赳气昂昂地往树林外面走去。
壮汉麻利的从腰间取出一捆绳子,熟练的将不停挣扎的何婉绑了起来。
何婉的眼泪已经绝望的流到快要快要干涸,嗓子也哑到哭不出声音,她只能无力的不停小声抽泣着,双眼木然又模糊的看着周围的一切。
两个壮汉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,毫不费力的就将弱小的何婉抬了起来,如同抬着一只待宰的家禽一般,冷漠的跟上了沈老三的步伐。
白日的醉欢楼,要比黑夜的醉欢楼,清冷的多。
老鸨丽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柜台上,慵懒的嗑着瓜子。
可她那伶俐的眼珠子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