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年前,婢子还小的时候,听婢子的娘讲的,她年轻的时候在大街上见过南疆使臣的仪仗,讲给婢子听得。”霁月提到她娘,眼里划过一丝伤感,看起来也没有那么高兴了。
而她娘已经过世了。
霁月也是苦命人,都说有后娘就有后爹,亲娘前脚刚过世,后脚亲爹就续弦了,新妇不容她,竟然悄悄的把她卖了,她后来悄悄的回去过一次,却发现那个家已经不是她的家了,欢声笑语之中,似乎比她在的时候还要快乐。
没有人记得她。
彤嫣看着她的表情,知道她又想起过往之事了,若不是霁月自己亲口所述,彤嫣很难想象这样一个活泼开朗的姑娘,竟然还有这样令人心疼的遭遇。
“这次南疆使臣来京,你就有机会亲眼见见真伪了,看看到底是不是如你所说的这般男俊女美。”彤嫣促狭道。
看着彤嫣打趣的表情,霁月的兴致又高涨了起来,连连称是。
彤嫣笑着微微摇头,也亏了她这样乐观的脾性,有谁不喜欢这样的丫头呢?
前几日龚先生说,她的射箭之术已经练的很不错了,要教她上马,学会了骑马以后,就可以在马上射箭了,特别是她的小身板也不够结实,学一学骑马,刚好也能锻炼一下身体。
用完膳后,她只带了青枝和霁月,坐了马车就往校场去了。
校场一般人是进不去的,不过她坐的马车上带了雍王府的标记,校场的士兵们自然不会阻拦。
毕竟圣上并没有明确的剥夺雍王手中的兵权。
这是彤嫣第一次来京营的校场,龚先生交代的地方彤嫣不知,但是雍王府的车夫却驾轻就熟的就来到了约定的地点。
好在今日没有前两日热了,还算能接受,尤其是天公作美,这会又是刮风又是阴天的,龚先生倒是会选日子。
彤嫣看着天空,不知不觉的竟然呢喃了出来。
“那是自然,龚先生擅长观天象。”身后忽然传出一个略微低沉又富有磁性的男声。
这声音很是耳熟。
彤嫣惊讶的转过身来,看向他,“你,你怎么在这?”
程淮含笑道“龚先生应召入宫了,今日怕是不能来教你了,可他又不想毁约,只好叫我前来了。”
这是彤嫣第一次见他穿深色的衣服,一身墨蓝色的劲装,倒显得他少了几分脱俗,多了几分逼人的贵气。
彤嫣略微一怔,疑惑道“让你来教我?”
程淮一副孺子可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