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这儿功夫咋不下地薅草去?国家把包产到户这么好的政策给到咱,谁不珍惜可别怪我不客气!”
宸浩爷爷的胳膊是在解放战争中丢的,后来又当了程家庄几十年支书,在乡亲们心目中威望很高。
连弟娘被扯得头发糟乱,脸上红一块,青一块,原本不肯罢休,一看到宸浩爷爷的眼神,也只能把话憋了回去。
“还不都去干活,一个个闲出屁来了!”
见老爷子发火,连桂花嫂也只能朝陶玉晨投去一个“自求多福”的同情眼神。
片刻间,院子里就只剩下陶玉晨和程家人。
看到老爷子眼角余光扫向她时的不满,陶玉晨很害怕。
程锦绣却不甘心白挨巴掌,再次挑拨离间。
“城里姑娘在咱们农村根本待不住,二伯娘不就是前车之鉴吗?”
宸建国的婚姻仅维持了短暂的一年,妻子为了回城,在宸浩出生当晚就狠心把他们父子抛弃,至今杳无音讯。
这事儿就像程宸浩身上的逆鳞,每每被提及都像是拿刀往他心窝子里戳。
“滚!”
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,周身腾起的杀气让程锦绣真实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,吓得她屁滚尿流。
母女俩落荒而逃,看不见人了才敢回过头,目光怨毒,今天丢了人,迟早要找回来!
程老爷子看着最疼爱的孙子竟然失去引以为傲的冷静,脸色越发严肃。
“趁着人齐,小浩,爷有话问你。”
“您说。”程宸浩迅速收敛了戾气,他对爷爷很尊敬。
老程家三门守一丁,程宸浩是在大伯爸爸和三叔的共同抚养下长大的,将来他也要为三位长辈养老送终,爷爷就是这个家的核心。
“这门亲一开始我就不同意,城里姑娘来咱们农村连口水都喝不习惯,你这新郎官天没亮就往山里钻,不就是为了采土蜂蜜给她兑水喝么!”
话落陶玉晨这才注意到程宸浩脖子起了很多大包小包,顿时心疼得不得了,贴着他的手臂,哽咽着想问他疼不疼却发现一开口就得破音。
程宸浩把搭在她手背上轻轻拍了拍,示意她没有大碍。
“还有,你三叔说她脑袋上的伤是为了拒婚自个往墙上撞的?小浩啊你可不能搞逼婚那套!”老爷子忧心忡忡,生怕年轻人走错路。
程宸浩不说话,他确实使了些非常手段才如愿以偿娶上媳妇儿,但他不后悔!
老爷子拍了拍程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