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真有。”陶玉晨收敛了心神,仔细地分配工作。
“出村的小路上不是有一小片竹林么,满意你先走一步去摘些竹叶,用溪水清洗干净,到时候用来给客人包块块冰,嫂子你来帮我装块块冰,咱们分工合作,争取早点赶到集上早点发市!”
伴随着公鸡打鸣的声音,三个人忙得热火朝天。
程老四家和桂花嫂家挨在一起,连弟娘平时没事就爱偷听隔壁院的动静,今天更是尾随着桂花嫂一路来到陶玉晨家门口,将一切全都看在眼里。
“不得了不得了,他们竟然想去投机倒把?不行,我得去告发他们!”
连弟娘像是逮住了不得了的大把柄,转身就想往村支书家的方向跑,谁知一扭头吓个半死。
程锦绣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跟了过来,脸色阴沉得可怕,看向亲妈的眼神像再看仇人一样。
“连……锦,锦绣,你咋啦?”话到嘴边硬生生拐了个弯。
自从去了县城上高中,程锦绣越来越爱慕虚荣,头发也捯饬了衣裳也不肯穿旧的了,脸上还抹雪花膏,比城里姑娘还时髦。
今天又穿了条新的连衣裙,白色的一点也不耐脏,脚上还穿了双粉红色塑料凉鞋,虽然她说过这些衣服鞋子都是同学借给她的,为的就是回村有面子。
可打扮成这样,一看就是不想帮家里干半点活儿了,连弟娘很不高兴。
“你有话快说,不然我办正事儿去了。”
“你能有什么正事儿。”
“哎你个死妮子,别以为上了高中就没人能治得住你,再这么不阴不阳地跟我说话,让你爸剥了你的皮!”
“我爸一晚上没回来,又喝酒赌钱去了吧?”
程锦绣冷笑着眯着眼,她长相中规中矩,五官既不出彩也没什么硬伤,只是眼睛里总是透着自私和算计。
被闺女说中了,连弟娘脸色有些不自在,强词夺理地解释了起来。
“你爸这不是想着搏一把,要是能赢的话给你买学习资料的钱不就有了,也不用再看别人脸色。”
“十赌九输的道理傻子都明白,就你跟我爸成天抱有这种侥幸心理,我真是倒了八辈子霉才投生在你们家!行了,我也不想管你们,总之你别去找村支书了,没有用的。”
“我去告发绝对够他们喝一壶的,还不让我去,咋滴,忘了小贱人是怎么羞辱咱娘俩的了?”
程锦绣恨红了眼,脸色也越发阴沉。
“现在早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