娘的容貌,所以这些零碎记忆当中,他是默认把她想成了宁岁欢。
屋子的女主人已经离去了,就好像客居于此,甚至没有留下太多的痕迹。
梦很长,像是一辈子要被困在里头,再也醒不过来似的。
陆恃看着面前在屋子里哭得不成样的自己,一时半会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瞧梦中人将那一沓柔软的书页捧起来,贴在胸口,靠近心脏搏动的位置。
好像写字的人还存有残留的余温在纸页上。
梦中人再也忍不住,嘶哑地,软弱地,低低地唤一声。
陆恃不自觉地走了过去,靠近梦中人,想要听他在说些什么。
对不起……
此一声后,就再也说不出更多的句子。
话到于此,陆恃就醒了过来。
心像被揪住了一般,疼得不舒服。
无论恨也好,爱也好。
他的心上人,都再也不会回眸看他,冲他张扬地笑,或者茫然地恼羞。
他听着梦中人那一声沙哑的呜咽像是濒死的猛兽。痛苦地哀嚎着,撕碎了最后的自制。
他低着头颅,哽咽着,哀恸着……
最后他像失去了一生伴侣的困兽,像末路孑然的雄狮,困顿着,绝望着,最后终于在这寂夜里,泣不成声。
陆恃从出院之后,问罗白的第一个问题便是:“我曾经喜欢过的人是谁?”
罗白眼神在这一刻有点儿慌乱,但马上又恢复平静,说了慌:“是宁小姐,恃哥你和她是两情相悦,不过你之前出了车祸忘了和她之间的事情。”
“你确定?”
“确定。”
罗白抿了抿唇背着良心点了点头。
“可我对她没有太多感觉。”
“甚至不喜欢她靠近我,她身上的冷香味儿我也不喜欢闻。”
“……”罗白胆战心惊地看着他。
“应该是欢喜的吧……”他支支吾吾半天,也就吐了这么几个字词出口。
是夜
寂静无声
陆恃醒来后,又打开卧室里的灯,他趴在桌上。
人生这么长,山河这么广,可只剩这一刻,只有这一片天地,是属于他自己的。
罗白还没睡,看着陆恃的背影。他叹了口气,轻轻地替陆恃把门给掩实了。
恃哥从来不是无情的。
罗白知道,在整个华夏,或许都不会有一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