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家被抵押给了黑市,他无家可归,身无分文,背负一身债还不出,就被迫住在了赌场里,最肮脏地带,做最苦最累的活儿。
狂风仍然在窗口咆哮,朱雷转动着眼珠,盯着黑暗中的墙壁,不敢再闭眼。
天幕间有孤鸟飞过,叫声重捶在心口。
车子的笛鸣声渐近朱雷睁着眼,看见一辆黑色的法拉利停了下来,随后是一辆价值十万以上的摩托车。
它们如同一个狰狞的猛兽,呼哧着热气。
车里的人推开车门从里头走了出来。
管理赌场的负责人走到法拉利旁边,刚要开口跟他说些什么。
结果来人看也不看,径直走了进去来到了朱雷面前。朱雷才动了动身子,这人却以雷霆之速一脚踹在了朱雷心口!
“呃——”
这一脚力道之大让朱雷连忍都未来得及忍,张口见血,整个人已经翻滚而出,一时间五脏六腑都要吐出来了。
皮鞋踩过鲜血绕到朱雷身侧。来人用脚尖拨正朱雷的脸,不料鞋面蹭到了些许血迹。
这儿灯光晦暗,那微弱的光芒照在男人的容颜上,声音闷沉:“你欠了我这么多钱,现在又是在这吃我的喝我的,你说说,你能给我带来什么?”
朱雷齿间咬不住血,仓促地用手也掩不住,没有作答。
这人居高临下地打量了他片刻,说:“问你话。”
朱雷含着血沫垂头“嗯”了一声,“我……尽我所能给大人办事。至于钱……我想联系下我朋友,可能他还得起。”
站在男人旁边的人不屑一笑,见缝插针:“你知不知道自己欠了多少?就你这样的烂人,怎么可能会有富豪愿意跟你结交?”
这人抬臂摘掉了头盔,露出了一张年轻的脸。天空中盘旋的孤鸟飞了下来,夹杂着凛冽的风落在了他的肩膀,扑起了零星的碎光。
他把朱雷视如敝履,那目光说不上鄙夷还是厌恶犹如刀锋寒冽。
此人是刚刚跟这个男人一块开车过来的。只不过一个开法拉利,一个开摩托车。
朱雷不认得他,却认得他身上的这一只鸟……
“我……他也好赌,我是在赌场认识他的……”
“他叫,他叫陆远海。”
眼见着另一个人又要给他来上一脚,朱雷忙把陆远海的大名抖了出来,想着可能这个名字不够响亮,他又道,“这人是陆恃的父亲!”
“小君君……真没想到这人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