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可他半句反驳的话也酝酿不出来。
“你把怨气发泄在你父亲身上,把你的一事无成、逃避现实怪罪于你的父亲,你一边理直气壮受着你爹卑躬屈膝给你带来的好处,一边又对你那爹非打即骂,指桑骂槐,你还记得你对你父亲说过怎么样伤人的话吗?”
老者的一字一句就像是刀划在心上,撕裂却无声的疼痛充斥他的心肺,呼吸也懈怠了。
老者一步步走近杜子,“你说,我会不会杀了你爹?”
杜子颤抖了一下,高大的身形微微晃动。
“你知不知道,你爹为什么死乞白赖也要赖在奴隶厅做事?你以为你爹不想要你从不离口的尊严和骨气吗?或者你以为……你爹宁愿做一条狗?哈哈哈……孩子……”老者一声“孩子”喊得非常温柔,那瞬间,那像个慈祥的、和蔼的、好相处的老头儿。
“那只是因为你太能闯祸了呀,你说说,你在盘丝城里闹出来多少事儿?光是早年不知从哪儿找来的那些云集的强者,就给东家添了不少麻烦,你以为我们为什么还没有处死你这个闹事者?是因为我们没有这个能力吗?”
“错了,是因为你爹。他死乞白赖,他臭不要脸,他毫无尊严……他求东家,求权贵,求得眼的小厮丫鬟,再有……还和单独伺候过某几个夫人呢……哈哈……你爹的本事真不小,不知道你继承了他什么呢?你爹可是为你说尽了好话,才保你到如今,可你太会闹事了,如今啊,他也保不住你咯!自身难保呵……就是他狗腿了一生的下场。”
老者说的每一句话,都像针扎在杜子的身上,杜子的灵魂伤痕累累。
“我不想听……”
“可是我偏要说,”法师很欠揍的说,“而且我已经说完了。”
杜子的手颤抖着,也许是怀里抱着的月昭估太重了。
他眼神有些迟疑,反应也变慢了。
法师慢慢走过来,在法师即将夺走月昭估的时候,杜子忽然发起了进攻。
法师猛然往后退了两步,屏着一口气看着杜子,尤有些回不了神,他掌心凝聚起魂力,却即刻间卸下。
法师像是在笑着,“要活的,一起带走。”
他下了一声命令,之后自己退出了包围圈,站到了包围圈外面。他拄着拐杖,站着一动不动旁观着一切,如一尊雕塑般。
杜子喃喃道:“这一次,我不会让你一个人面对了。”
一群士兵将杜子和月昭估押下去,关在一个囚牢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