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,那个世界你暂时回不去了,但那个世界的仇你早就报了,你不是知道他疯了吗?一个天之骄子,成日在街头蓬头垢面,惹人羞辱,他早就还了那些债,没人欠你了。”
“你又知道什么?”月昭估不由笑得更深,“你能确定的事情太少了……要是我没猜错,你一直在这个暗道里残喘吧?是得罪了什么人,被追杀了吧?要是我没猜错,你是空间管理者才是,但有更多的人想要你这个权利,于是费尽一切力量想要取而代之。”
月昭估的话有些重了。她知道自己是往人家伤口上撞,但她啊……就是气,就是不服,就是想一吐为快。
男人没有生气,甚至连喘息声的波动都没有变化。
静默了良久,男人叹息了声,之后道:“算我救不了你,但你……我看着可惜行了吧。”
那一声声一句句,似无奈,似不忍,透着沧海桑田,伴随自我嘲弄,还有无尽宽容。如长者,如友人,似在与人促膝长谈,似在自言自语。
“是么?”月昭估不轻不重的问了句,男人没有搭话。
金手指却比谁都尴尬,比谁都着急。“又是两个老大在争吵,我该帮谁呢?”
月昭估少见的没有责怪金手指的多话,她一直试图看清男人的长相,却一直……在望眼欲穿时看见一团黑影。
“奇怪……”月昭估陷入回忆的横波。
“你见过我。”男人说。
“我是见过,在审问厅,出现在门背后的黑影,还有……救了季逊的黑影,是同一个对不对,是你对不对?”
月昭估似乎抓住了重点,可是越是这样仿佛一切能解释的说法,越让她不解,“可是在禁闭峡,是季逊救的我,独孤极和季逊,都很奇怪。”
“没什么好奇怪的,你只要安心活着,就是了。”男人的声音,听起来就像在说遗嘱。
月昭估额头抽了抽,“别装死,我知道你。”
男人轻笑起来,“好了,夜深了,你不是还要睡觉吗?我旁边还有位置,来。”
月昭估没有动,她觉得这个人什么都知道,也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虚弱。甚至……月昭估觉得他在隐藏实力。
“你在算计什么?”月昭估问。
她记得在审问厅,是污儿先看见黑影,在提醒她去看的。月昭估怀疑……
“污儿是你布置的人对不对?”
男人没有否认,“是啊,你才发现啊?”
男人这时候的语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