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惊喜,慌慌张张折回来,靠在门板上兴冲冲的问:“真的吗?姐姐你没有骗我?我阿爹果然没有掉井里去!他们都是骗我的!”
“小丫头,”月昭估觉得,不直接说出来,是对小姑娘最大的仁慈了,“你去找一下……”
想说昨天那个人,可是月昭估并不认识他。只能打消这个委婉的途径。
月昭估默了,不知该如何面对这样的小姑娘,报告她家人的死讯。
月昭估没了声儿,那小丫头也没再发出声儿。双方都是格外的沉默,沉默到,谁也没听见谁的动静。月昭估一直保持端坐的姿势,闭着眼睛,一直这样等到天大亮了。
这时候,传来不甚清晰的脚步声,小丫头往远处去了,她离开了柴房。之后不久,柯朔,徐则涛,和小丫头一起来了柴房。
柴房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打开。光亮填充昏暗的柴房,月昭估的目光逐渐转移过去,看见的是无表情柯朔,还有一脸冷意的徐则涛。
以及,那个哭得死去活来,却一眼也没看月昭估的小丫头。
“你恨她么?”柯朔指着月昭估的脸,看着小丫头问。
小丫头迷茫的看着柯朔,脑袋却始终不往月昭估这边偏。月昭估一直看着小丫头,等着她回答。
小丫头只对柯朔说:“我不认识她。”
月昭估的目光又转向徐则涛。冷峻的男人像一座巍峨的山峰,漆黑的墨发在冷光里洋溢。月昭估想起昨夜,这个男人知道她弄残了这仆人后,所表露出的鄙夷。
玩弄弱者的自尊,不是以往她最爱做的事情吗?什么时候起,她竟也会反思自己了?一如月昭估对……他……的羞辱,不就是从鄙弃弱者开始的么?报复使她走的出怨怼,可同样是报复,使得她沉迷于自责。
“小丫头。”月昭估对抱着仆人的尸身哭泣的女孩喊了一声。
小丫头的身体一僵,却执着的没有动作。
“小丫头。”月昭估又喊了一声,同样轻轻的力度,同样温和的嗓音。
小姑娘的身体颤抖起来,只低低的说:“我不想恨你,你别喊我。”
多么绝望呢?如同当年的月昭估。母亲和弟弟妹妹,相继死于……他……之手,族人也未能幸免于难。那时,他……对自己的错误淡然处之,仿佛还得意于自己轻轻松松了结掉她至亲的命!他……又岂会不知,月昭估在世界上已无亲近的人?月昭估对他的恨,使得她逐渐冷情。
月昭估知道那种难受,她不想因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