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清净以后,神皇从高座上走下来,到了月昭估身边,站在她面前,重重的拍了拍她的肩膀。“臭丫头!你可知道看我了!”说着,神皇的眼眶竟然控制不住的红了,连带最后几个字都哽咽起来。
月昭估也有些心酸。
“父尊,您见多识广,天下之事没有不知道的,我在外修炼时,性子野,没太关注那些事情。今日回来是有一事相求。”感受到气压变低,支配着僵硬的嘴角把话说完后,月昭估有些心虚的不敢去看神皇的脸色。
神皇惯性地皱了皱眉,心中叹了口气,怎么多年没见,依旧这么怕他呢?
这时候,神皇却没有像月昭估预料的那样,跳起来指着她一通臭骂,而是温柔的笑了,他说:“我就知道你有小算盘。”
月昭估感觉父尊变了,可说不上变了哪里,父尊大人好像很怕她一个转身又走了一样。因为在她无意中皱起眉头的时候,她的余光却看见,父尊小心翼翼,想要拉住她。
“我儿……”神皇鼻子变得酸涩起来,突然像儿时一样大刺刺的抱住月昭估,月昭估反手也抱住他,月昭估听见父尊在轻声叹息。
犹记得仕公河百里川的事情发生后,神皇再也没有让她碰过他,她每每心血来潮往前凑时,神皇无一例外地会不着痕迹地避开她。
往事像决堤的洪水一样一发不可收拾,不知何时,神皇被月昭估枕着的那块衣襟已经湿透了。
“乖,不哭,有什么事情,我都答应你,别不理我了,当年……”神皇此时没有半点王者的气度,像个失去玩具的孩子,祈求有人的陪伴一样。
“父尊!”月昭估猛地打断这个话题,“我在外面拜了师,我把师傅带回来了。”
她往后退了几步,转过身,挥手渡出本命魂力,九玄墨莲的叶瓣张开,里面平躺着一个人。
“师傅不知被什么人掌控,魂魄被吞噬了些,我为他渡出魂气后,他偶尔会说出奇怪的话,就像是体内还有另一个人一样,之后就动不了了。”
月昭估一五一十的把她见到的场景说出来,不敢掺杂自己的猜测,担心会影响父尊的判断。
“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?”
神皇看了独孤蛮一眼,面色变得郑重起来。
“若我没看错,是被想要吞噬他的人,用一魄牵制了心神。”
“一魄?”月昭估惊住了。一魄的力量何其微小,怎么可能因为区区一魄而心神不受控制?
“他本就生魂不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