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手举起来,伸向我。
我拉起他,两人并肩站在斜坡的房顶。他嘴角保持着那抹不羁的笑容,我无语的攀上他后背。
翅膀展开,我俯在后面,冷风刺骨,风似冰刃。
雨,红雨。
下雨了。
雨是血色,就像天空在垂泪。我看向高空之下的地面。
树木林集的地方,片片黑色的叶子沾染了红雨,变得深蓝。如同海底余晖,如同高阳绚烂。
我把手放在花宪前颈,我问他:“你们这从来没有正常的色泽吗?”
他顿了会儿,复又明白过来。“什么叫正常的色泽?长久以往如此,那么现在看见的就是正常的色泽。”
我笑了笑。因为这里何其与众不同,比我先前见过的世界都要诡异,因为这里的每一种颜色,都带着恐怖的不同。
“你见过云层之下吗?”
也就是我初入这个世界的落脚点。
“那是处置犯人的地方,相当于监狱。只是比监狱受到的处罚更严重。因为监狱……”
“还有活命的机会?还是可以死得轻松?”
“都是。”
“可以告诉我落叶的情况吗?为什么你刚知道我名字时,也是那种神态?”
我看见花宪又露出当时的那种笑颜,就像一个极大的笑话被戳破了它表面的外皮,而露出里面烂泥一样的水质。
“你是不知道落叶是谁,等会看了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你直接说吧,她做过很惊天的事情吗?”
“算是,她有次把自己挂在城楼上跳舞,半身裸着,嘴里大声说自己有个妹妹,梧桐是她妹妹。”花宪眼里露出嘲弄,就如上位者对仆人的不屑那样,只是这种刺眼的自傲稍纵即逝,他强调道,“哦,我当时可不在。”
我也笑了笑,表示理解,我说:“我知道你肯定不在场,毕竟星爵大人日理万机,不会有时间去城楼那地方。”
据我所知,很多世界的城楼都是设在比较边缘的地方。
“不不不,可不是因为这个,我是想去看来着,公主起舞,谁不想看?是因为女王封锁了那块地方。”
“落叶是女王的女儿?她妹妹不就……”
“不是,干女儿,她是女王捡回来的。可是前不久疯了。”
疯了?我不由得抓紧了花宪背后的羽毛。
“哎!”花宪吃疼的叫唤一声,整个身体都抖了抖,我一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