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伤势那么重,怎么可能出院。“护士停下手上的工作,回头对汪直铭笑说,“你是来找她的吧?”
“嗯。”汪直铭点头。
护士抬手指向窗外花园的位置,说,“她刚出去一会儿,刚才说是到花园逛逛。”
此刻的天空灰蒙蒙,又起了风,温度降到了零度。
这个季节,花园不复春夏的姹紫嫣红了,晃眼一看,唯有那一颗颗古松为灰白的花园增添了一点可怜的绿色。往里走,又半池莲花池,另一半昨个年被填了种了几十棵梅树,朵朵红色的梅花点缀着每棵梅树的条条枝枝。梅林尽头有一种亭子,汪直铭一眼看到了何苒苒瘦小的背影。
她站在木亭子下,双手扶着护栏,面对湖面的波浪推打着浮萍的枯枝烂叶。表情很纠结,似乎在思考什么事情,全然不知汪直铭的到来。
汪直铭见她只穿了单薄的病服,立马脱下风衣,裹在了她的身体。
何苒苒下意识地地躲避,回头见是汪直铭,不再拒绝了。
“天这么冷,不多披件外套?”
放在以前,如果汪直铭说这样体贴关心的话,她会倍感不爽,必定回应极其厌恶的话。但这次,她心安理得的接受了这份温暖;“心情不好,出来转转。”
“是不是香檀十楼发生火灾的事?”
“是的。”何苒苒说,“刚才方墨林来医院找我,他说军统怀疑是你纵的火。”
“的确是我放火少了那件铺子。”
“为什么?”
汪直铭知道她在明知故问,但还是老老实实回答了;“我进入香檀十楼是为了拿到进入宝瓷斋的钥匙;一把火烧了它是为了逼迫韩五爷讲出盗取黑百合的真相。”
“结果呢?”
“钥匙拿到了,而且韩五爷告诉我那批文物确确实实在宝瓷斋。”汪直铭接着说,“你想要钥匙我可以直接给你,不过,你替我转达老猫一句话,那里一半是深山老林,危险重重,他想要行动可要小心点。”
汪直铭在口袋中拿出了铜斝,放在了何苒苒手上。何苒苒看了眼它,试探性地问他;“滨崎会不会知道了这个情报?”
“我不太清楚,所以才让老猫着重考虑要不要行动。”汪直铭的确不知道,但用这个口吻说出来,明摆着在吊老猫的胃口。
何苒苒不再询问下去了,收好了铜斝,然后对她说;“天冷了,我想回去了。”
和她一块会医院的小路上,汪直铭好奇地问她;“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