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的这些我全都知道。”
“你什么都知道,为什么还要引狼入室?你记不记得,当初她可是要杀了你!哥,我始终想不明白,她有什么好,值得你这样不计成本袒护她?”
在汪闵君一顿质问中,汪直铭的心脏拧巴在了一块,十分的委屈。一个多月来,他为了替她挡下曾经犯下大错如履薄冰,甚至昧著良心杀了张子房和秦晋。他为汪家,为十笏行殚精竭虑,为什么换不来她的理解?
可笑至极的是,汪闵君还单纯的以为威胁到汪家和十笏行的仅仅是何苒苒,她所做的一切扭转了眼下的危机,浑然不知,在她泄漏黑百合的那一刻起,汪家和十笏行这艘大船就面临着风暴的袭扰,随时会颠覆,沉入深不见底的海底,到时,他们兄妹俩也将不能幸免于难。
汪直铭不想把事实捅穿只是为了担心她伤心,直到现在受了大委屈,他也希望将秘密压在心里,直到,他看到了床头柜台上的一个精致的花瓶时,心脏“咯噔”跳了一下。
那个花瓶插着几支梅枝,腊月了,梅枝上冒出了绿中冒粉尖儿的骨朵,有的含苞欲放,有的则在温室中盛开了。汪直铭盯着这个颇具日本插花艺术的花瓶,瞬间明白了是谁在挑拨离间他们兄妹的关系了。
“文先生是不是来过?”汪直铭试探性地问她,“他对你胡说了些什么?”
“他只是告诉我,你在众目睽睽下夺走了何苒苒,怎么,平常你不来医院看我,文先生不能来陪我唠唠嗑?”汪闵君用埋怨的口吻说。
“你有没有跟他说何医生的身份?”
汪闵君受不了他每句话都离不了何苒苒,于是置气说;“我说她来我们汪家找黑百合,甚至还差点杀了你。”
“你还要自以为是到什么时候?”在一瞬间,汪直铭身体上的力气仿佛被抽的一干二净,禁不住一丝的风吹雨打了,“你知不知道,如果不是因为你搞小聪明捅出了黑百合,汪家不至于成为日本人和军统争相撕咬的肉,那么多人也不会跳进你挖掘的陷阱搭上性命!”
“死的是军统的人,他们与我们有什么关系?”
“那廖妈呢?她也和我们汪家没有瓜葛?”汪直铭本不想告诉她廖妈离开了人世,但她的执迷不悟不得不让他用廖妈的死来敲醒他。
果然,在得到廖妈已经死去的消息后,汪闵君瞪大了双眼,难以置信地看着他,颤抖着声音问他;“廖妈她怎么了?”
“他们母女俩在不久前死了。”汪直铭直言不讳地说,“被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