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经过了四十分钟煎熬的行程,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。汪直铭感受得到车子停下来了,随后,有人架着他向某个方向走。汪直铭的双眼依然被蒙住,什么也看不见,但能感受到身在一个阴暗潮湿的走廊中。大约走了五分钟,开铁门的刺耳声响突兀响起,一阵烟味钻到了他的鼻子中。
这里是监狱?他虽然努力镇静下来,但在陌生的环境中是很难不慌张的,不去胡思乱想的。接下来,他被带入了房间,这里烟味比刚才更浓了,作为老烟枪的汪直铭也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。架着他胳膊的人把他按在了木椅上,替他把蒙住双眼黑布扯了下来。
汪直铭的双眼在短暂的晕眩后,适应了这里的环境。这是间封闭的房间,在大约三十平米的房间中只有一张长桌以及两把破烂不堪的椅子;位于屋顶中央的吊灯散发着微弱的淡黄色灯光;这种给人压抑的环境汪直铭从未来过,但谈不上陌生,这分明是间审讯室。只不过,他暂时还不知道,接下来审讯他的是日本人还是其它某个组织的人。
将要坐在汪直铭对面空座上的应该是他接下来要应付的人。大约等了五分钟,铁门外传来了两三声咳嗽声,顿时,汪直铭大脑中浮现出了鹰隼的脸。
铁门打开了,鹰隼走了进来,不紧不慢地在汪直铭对面坐了下来,他在口袋中拿出了烟含在嘴上并用火柴点上,然后笑而不语地将烟盒推向了汪直铭;“要不要抽烟?”
“站长这么热情的方式请我来,不会单纯为了给我根烟吧?”汪直铭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着他,说。
鹰隼收回了烟,重新装进了烟盒,接着,他喷出了口浓浓的烟雾;“找你来这里肯定是有原因的,我想,你应该是知道的吧。”他保持着微笑,像极了老师询问捣蛋鬼学生。
汪直铭非常厌恶他这样故弄玄虚的做法,不由脸色一沉,加重了语气;“我还真不知道哪方面招惹了你这尊大佛。”
鹰隼任由手指间的烟自然燃烧,不会功夫,便挂上了长长的烟灰,他弹掉了烟灰,不紧不慢地又吸了口;“汪老板,你知道我的底线,那就是不允许你做日本人的走狗,帮助他们寻找黑百合。”
“难道你认为我在为日本人寻找黑百合?这太荒唐了。”
鹰隼将烟蒂碾灭在烟灰缸中,然后在口袋中拿出手帕,捂嘴咳嗽着,随后,他将手帕拿开了,再次抬起了充满杀气的双眼;“我来上海的时间并不算长,期间,我在着手做了两件事,第一件是清理了可能会对党国有潜在威胁的“虫子”,第二件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