汪直铭站在她的角度设身处地去想,假设某天他守护的东西不存在了,也许,他会比现在何苒苒更狼狈。汪直铭没有资格去劝她坚强,但从他们双方共同的角度去考虑,他必须劝她重新振作。
他抓住了何苒苒无处安放的手,顿时像捂住了块冰冷彻骨的冰块;何苒苒没有逃脱,用空洞的双眼看着他。
“我想,你离开了军统甚至烧掉了身份材料的那一刻,可能,你的信仰和那个冷酷无情的组织再无瓜葛了……别伤心,即便你所期待的人背叛你,所有期望的全都事与愿违,可那又如何?我在,我一直都在啊,我们一起去实现彼此的信仰,去守护彼此想要守护的人和事。”到来后来,他会想到此刻说出口的“矫情”话,都会羞的脸红耳赤,但不否认,他说的全是真心话。
何苒苒眼眶中的泪水彻底泛滥了,长长的睫毛上沾上了泪珠。汪直铭的话“刺穿”了她内心最深处,这么多年来,她是在黑暗中行走的流浪者,承受着值得依靠的人的逝去以及背叛,这种痛苦是寻常人无法体会到的。而面前的这个男人,在几十天前,他们还素不相识,她甚至还要杀了他,现在,他的臂膀却成为她的依靠。
她不知道接下来做什么,但身体却驱使她马上投入到他的结实宽敞的胸膛中,她的第六感告诉她了一个正确答案,那里有她所需要汲取的温暖以及安放心灵的港湾。
汪直铭根本无法招架何苒苒突如其来的举动,思绪乱成了麻。在之前,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,而现在,他却零距离的接触到了她的身躯……刹那间,他有些不知所措了,两只手无处安放,只好搁置在半空中。汪直铭低头看着她微微发抖的瘦小后背,不知道将双手放上去合不合适,想了会儿,他最终选择放了上去,希望尽一点“绵薄之力”给予她安慰。
次日早上,汪直铭特意坐在了客厅沙发上,装模作样地看着晨报,时不时地瞄一眼楼上,等待何苒苒下楼。昨晚,他该做的事都做了,该说的话也说了,真心希望她能重新振作,这时,楼上传来了“蹬蹬蹬”的脚步声,汪直铭抬头看去。
何苒苒走下了楼梯,默不作声地在汪直铭对面地位子坐下了,主动吃着他准备好的早餐。平常,何苒苒经常扎起辫子,现在却披散下来了,刻意遮掩脸面上的瘀伤。
“鹰隼肯放了我,是不是你答应了他什么事?”何苒苒问他。
“鹰隼已经知道你和方墨林的交易了,所以才要决意除掉你,也因为这件事,他连我也怀疑了。”汪直铭见她能询问鹰隼的事,说明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