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全都记着。你那些所谓善行,不过是为了减轻自己的负罪感罢了......”
赵老二嗫喏一阵,说不出什么话来反驳,便走向柜台,从柜台下的夹层里取出一坛酒来,揭开坛口的封口,倒满一壶,又熟练地架在小火炉上煮着。
“可能确实如你所说的吧,我是为了自己好受些才去做点善事的。”
或许是知道了今日死期将至,赵老二也就敞开了话匣子,将这些年压抑在心底的事情全部吐露出来。
“我年少离家,好不容易学成了一身武艺,本想纵马江湖,却不想成了他人门下走狗,烧杀抢掠无恶不作,呵呵,造化弄人呐!”
王肃没有理会他的自白,或者说他的怨天尤人,冷冷问道:“方才那孩子,是当年何家堡惨案的遗孤吧?”
赵老二愣了一下,面色灰暗了下来,点了点头。
“我再问你,何家堡惨案的幕后主使是谁?”
赵老二摇了摇头,将温好的酒斟满一碗,放在柜台上,说道:“我是不会告诉你的。若是与你说了,那便死的不止我一个了。”
柜台上,一碗酒,涟漪微波,香绕鼻,久久不散。
说罢,赵老二从柜台暗格中抽出一把刀来,指着王肃说道:“这酒是我当年离家时便带着的,一直舍不得喝。今日,若是我侥幸活了,这就便为我庆功。若是我死了,那这酒,就敬你这替人收血债的收债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