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宋善?”雪晴有些不解,但没有问出,稍作回忆后便说道,“宋善不过是一纨绔子弟,平日里作威作福也多是天武阁门下客卿弟子动手,所以也没见他出手过。从已知的一些情报分析,内功应该初入闻风采露,外功可能连淬火都没入,只有点花拳绣腿。”
“这么弱吗?”王肃问道。
“嗯。”雪晴语气稍稍冰冷,“他整日寻花问柳、饮酒作乐,哪有功夫去练武?那点闻风采露境的内力说不好还是宋天行用些灵丹妙药堆积出来的。宋天行虽然为人也很差劲,但好歹在武学上也称得上是天才,真不知道怎的就虎父犬子了。”
王肃点了点头,左手食指轻叩茶杯,指甲与白瓷相碰,声音稍显清脆。
我内力与那房乐池不相上下,但外功却要差些。虽然同为纵横境,但他在这一境界沉浸多年,筋骨打熬得早已有一两分金刚之象,非我所能及。若是与之拼死一战,我自是不虚,但宋善身边还有其他护卫,正面强攻实非智举,侧面迂回方才是上策。
“你们绣衣司能借我多少人手?”王肃看着雪晴问道。
雪晴笑着说道:“一个也没有。”
“嗯?”王肃有些惊讶,毕竟这种事情他还从未遇到过。
以往也曾碰到过宋善这种身边有诸多护卫的欠债人,他用的最多的便是调虎离山之计,多半也是向绣衣司借一两个人,将人引开一些,而自己再去算账收债。
且不说他与绣衣司关系本就不错,再说了,这次宋善的案子也是绣衣司分派给自己的,没理由不借人啊......
见王肃放下了茶杯,茶杯中的茶水已经空了,雪晴又是为王肃斟了一杯。
“各处的暗桩以及那些文职自不用多说,肯定是不能借予你的。而那些绣衣郎,最近有件大案子,莫说这小小的西罗城了,就是全雍州的绣衣郎都被调走了。所以说,眼下是一点空闲人手也借不了的。”
“什么大案子?”王肃有些好奇,自己当初也在绣衣司任职多年,也当过很长一段时间的绣衣郎。上次见到这么大的阵仗,还是出关劫杀一批胡族的粮草。
雪晴为他斟好了茶,把那双芊芊玉手收了回来,正襟危坐,一言不发。
王肃苦笑一声,说道:“我知道了,绣衣司的老规矩了。”
作为朝廷的谍报组织,什么能说,什么不能说,这都是规定好的,这般大阵仗的事,雪晴自然不会将其告诉一个不相干的外人。
哪怕这个外人曾经也